那可是一把手术剪,非常锋利的。
“阿郎走了是不是就不回来了,就不要我了。”
皇甫芸一副哭丧脸,与许年相处久了,不禁对他产生了依赖。
“我会回来的!”
多么经典的一句台词,被许年运用的恰到好处。
“奴家不相信!”
可惜,这句台词在唐朝没有杀伤力。
要不来个吻别吧。
许年踮起了脚尖,踮起了脚尖啊,抱着皇甫芸伸长了脖子努力在她的嘴唇上费劲的吻了下去。
皇甫芸也是木,就不知道把头低下来一点。
一个男孩子踮起了脚尖去吻一个女孩子,这反差太大,大到许年有点无法接受。
赶紧长高,赶紧长大啊!
许年把那带铜钱袋揣怀里,把竹制滑雪板在脚上绑好,戴上咖啡色的登山护目镜,用两根撑杆一撑,就义无反顾的离开山洞,从半山坡上顺着厚厚的积雪滑落山谷。
皇甫芸还在回味刚才的那个湿吻,这不是汉人的礼节,也不是胡人的,管他那么多反正很让人陶醉啊。
然后,她就看见许年一个前扑,头下脚上翻着跟斗掉到了山谷里。
许年自己也想不到,有生以来的第一个初吻,献给了唐朝的皇甫芸。
湿吻的感觉很美妙,感觉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一般。
是真的在飞,翻着跟斗的飞。
作为一个南方人,许年在室内滑雪场是滑过雪的,但室内毕竟与室外不同。
室内的雪是压实的,而室外就不是了,有的地方硬有的地方软。
所以许年会翻跟头一点不奇怪。
好在雪很厚,许年才没有受伤。
“阿郎没事吧?”
皇甫芸站在洞口焦急的喊到。
许年站起来冲山上挥了挥手,撑着滑雪板渐渐远去了。
掌握了诀窍后,再用滑雪板在雪地上滑行速度就快多了,渐渐的许年就来到了山谷弧顶的那个缺口上。
站在缺口往下看去,大地苍茫雪白一片,初生的太阳照的整个世界一片银装素裹。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嗷呜!”
许年也不知为何,胸腔中一股气势喷薄而出,化成一声长啸,然后划着滑雪板沿着山坡滑了下去。
一队军伍护送着一辆马车沿着官道从山脚下经过,马蹄和车轮踩烂了积雪,露出下面黑色的土壤。
许年的那声嚎叫,被原野上的风吹进了马车的车厢里。
“狼!”
车厢内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
“人!”
赶车的车夫纠正。
“这种天气,外面还有人?”
老者靠在车厢上看似闭目养神,实则竖起了耳朵在听外面的动静。
荒郊野外的雪原上,突然出现一个人影,来路十分可疑。
老者全神戒备,一只手已经搭上了身边长剑的剑柄。
虽然车厢外有家将护卫,可是老者依然不敢掉以轻心。
唐朝民间多高人奇士,老者年轻的时候就碰到过一位,并从此改变了自己的后半生。
赶车的车夫忽然尖叫了起来,似乎遇上了从未遇见的怪事一般。
“奇怪!这个人好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
“他在雪上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