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几张图纸,就能换来月牙谷和皇甫芸母女良人的身份,许年也觉得自己这笔交易一点都不亏啊。
现在许年就是满怀期待,两眼期盼的看着李隆基,希望他能满足自己的要求。
李隆基其实在心里面已经答应了许年的要求。
只是许年抢走的那个女奴,是自己后宫皇甫德仪家里的女奴,
而且那个女奴比许年年纪大了去了,
这口味,倒是和朕年轻时挺像的,
你个小屁孩才十三四岁,小JJ都还没筷子粗,抢一个年纪都可以当你娘的女奴是要干什么?
这事情得问个清楚,回去也好给皇甫德仪有个交代。
“告诉朕,你为什么抢那个女奴?别人家比这年轻漂亮的女奴你不去抢,为何非要抢皇甫家的这个老女奴?”
这个问题很重要,回答好了,许年能得到加分。
许年一改刚才散漫的状态,毕恭毕敬的双膝跪地,两手按在地上,脑袋也磕在了地上。
“山中野人许年叩见大唐皇帝陛下,望圣上明鉴……”
许年开口吧啦吧啦的就把皇甫芸母女在皇甫家的身世故事又说了一遍。
其实李隆基对贱奴的生活境遇早就麻木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
他在潞州当临淄王的时候,与狐朋狗友之间交换女奴耍乐又不是一次两次。
所以当许年说到长孙氏毒打虐待女奴吴氏,这没有感动到他;
所以当许年说到吴氏生下皇甫经文的血脉皇甫芸,而身份还是一个女奴,这也没有感动到他;
当许年说到皇甫经文无力医治皇甫芸身上的体藓而将她抛弃在月牙谷时,
李隆基也只是说:太医令都治不好的体藓,你这猴子真的就能治好?
“圣上我的医术浅薄,能治好皇甫芸身上的体藓,完全是碰运气,”
“我虽然是山上下来的野人,但是与皇甫芸却是一见钟情两情相悦,”
“跟圣上要月牙谷那块地,就是想在唐朝有块立足之地,与皇甫芸两个人老实本分地在谷里男耕女织,平平淡淡共度百年,”
“吴氏是皇甫芸的阿娘,那自然就是我的岳母,奉养吴氏本就是我分内之事,”
“可是当我混入皇甫府中,见到吴氏时,他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气息濒绝扔在柴房里,”
“我见到吴氏那副模样真的心恸欲绝,”
“人生最悲痛的事情,莫过于子欲养而亲不在,”
“我不忍眼见这种惨事发生,是以才大着胆子将吴氏从皇甫府中偷了出来,这才闹出了后面的事情,”
许年还想接着往下说,耳中却听见一阵奇怪的啜泣声,
抬头一看坐在凳子上的李隆基双手掩面,有泪水从指缝间渗出流下。
发生了什么事情?
许年有种错过了什么的感觉。
好像大事不妙啊?
这是谁把当今圣上李隆基给惹哭的?
应该不是自己吧?
怎么姚崇高力士都一副怒目圆睁怒发冲冠的样子瞪着自己?
许年一脸懵逼,
冤枉啊自己什么都没做啊,
再说自己也没说啥啊,说的都是皇甫芸和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啊,
李隆基他怎么就哭了呢?
许年无辜的朝姚崇和高力士把两手一摊,
我没欺负他啊?!
李隆基他怎么自己就哭了呢?
这不是害我么?
姚崇和高力士也搞不清楚究竟出了什么状况,
这不好好的在听猴子说故事呢么,怎么说着说着听故事的人就哭了呢?
这猴子说的也没啥啊,他说的那些事情在大唐,很普遍也很普通的啊。
这猴子随便说个故事都能把当今圣上给弄哭了,还真是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