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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院(1/2)

学院议会厅。

梳着锃亮的油头,消瘦的国字脸,留着浅浅胡渣的中年男子仰头躺在木椅上,双手插在脑袋后面,双脚搭在在禾木玉石所制的会议桌上,闭目养神,双脚下面压着一沓又一沓写满密密麻麻字迹的宣纸。

旁边的少年穿着一套秀有奇异纹饰图案的黑金色高领长袍,双臂环抱双腿,蜷缩蹲坐在椅子上面,他把脸深深地埋在环抱的双臂里,身体有节奏地起伏,像是睡着了一样。

“卡斯特罗,你这老头,还没到退休的年龄就开始偷懒了是吧,要是长老阁那些老东西知道你这样,我建议你还是提前写份辞职报告得了吧。”

人未至而声先到,来者也是一个而立之年的男子,精干的短发,两鬓带着些许花白,褐色粗布上衣,双手负手而立,走路衣襟飘飘,十指纤纤而又白皙,由内而外透露出一股手无缚鸡之力的生气,再加上带了一副银金丝框眼镜,像极了一位管账先生。

“老头?在哪里?没有啊。”卡斯特罗左右看了看,“该隐,你是不是眼花了?”

该隐没有理会他装傻充愣,走到靠门的位置在卡斯特罗面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两个坏消息,要先听哪个?”

“……”

卡斯特罗犹豫了一下,然后满脸无辜地反问道,“不应该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吗?”

“坏消息和更坏的消息,爱听不听。”该隐没给好脸色。

“更坏的吧。”卡斯特罗索性站起身来,走到窗边,双手抵在窗沿向外望去,“然后事情就可以往好的方向发展了。”

窗外活跃在树丛里的青莺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枝繁叶茂的常青藤顺着屋檐耷拉在这座具有哥特式的议会大厅上,有几支透过天窗偷偷探头进来的绿枝,给这间沉闷的会议室增添了几分生气。

卡斯特罗觉得会议无聊的时候就抬头看着它们,那些长老们都以为他在思考,其实他根本就没有在听。

“冰窖里和神谕石放在一起的那把剑被偷走了,不,准确点地说,是被抢走了。”

卡斯特罗摸着自己性感的胡渣回忆道,“灵渊里发现的那把?”

“对。看守冰窖的守卫被人打晕,却没有伤及性命,已经查明不是监守自盗,而且应该也不是巴别塔的。已经有别的势力在向学院渗透了,我们必须留意下。”

“冰窖里其它东西呢?”

“都没丢。”

卡斯特罗饶有兴趣道,“有意思,打晕守卫,只取了一把黑不溜秋的废剑,看来对方是个盗亦有道的侠盗啊。所以……”卡斯特罗耸耸肩,认真地反问道,“还有什么能比这个还要好的消息呢。”

“你不会真的以为那是把废剑吧?”

卡斯特罗毫不在意地挥挥手,坦然自若地说,“无所谓,丢了就丢了呗。冰窖里其它东西不都完好无损嘛,况且你要知道,冰窖的守卫都能打晕,这学院里除了藏阁,长老阁的人,没几个人是他对手了,你还是说说好消息吧。”

“精灵族的玲在藏阁查到了那把剑的来历,如果记载没错的话,应该是千年之前把整个大陆拖进世界断层,被称为暴君王城的佩剑,摩罗十戈之首,传说中被黑暗笼罩挥一挥剑便能够屠了一座城的死亡之剑——弑剑。”

千年之前,暴君王城把他的怒火撒向了整个大陆,在十二禁卫里被称为地狱行者阿斯兰,屠杀了三分之一的大陆人口之后,十宗百家奋起反抗,最终以惨烈的代价险胜。

在那场旷世大战中很多小家族直接被灭,十大宗也损失殆尽,很多家族里隐藏的杀器,圣器,灵物,秘技尽数战损,战亡。在那之后,大陆上出现了很长的一段空白期,甚至连那段历史都很难被查询,只能从海妖那里获得一些零零散散的信息,故此被称为世界断层。

摩罗,原先是仅仅在传说里存在被称为神之手的铸剑师,人们对其的存在性一直保持质疑,不过根据已有的残卷记载和后来的事实表明,曾经却有其人。

传说里摩罗一生中只打造了十把剑,或许“十”只是个虚词,事实上有可能并没有十把,但每一把都有独特的能力。

巴别塔里的鬼面人有一把千语颜无,帝国的账房先生安陵那里有一把勇剑万夫莫敌,川蜀南国的国君泽芜手里有一把众生六道,再加上这一把可能是暴君王城的弑剑,也就是说已经有四把剑问世了。

旁边的少年放下双腿,趴在桌子上换了个姿势接着睡觉。

“不可能,我要是暴君王城,我都懒得用那把剑,丑的我都想把那剑扔了。而且我们都试过了,那把剑确实很普通,只是因为材质特殊并且出自灵渊所以才把它封藏在了冰窖中。”

“那你还记得灵渊里的图案吗?就是刻在墙上踩着雷电的麒麟的图案。根据玲所说,那是怒雷麒麟,暴君的图案,现存的残卷里并没有具体说到暴君的武器,但是有内容提及到黑色,和那把剑契合度很高……”该隐说着说着开始担忧起来。

卡斯特罗沉思了一会,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这就麻烦了,偷了一把看似没用的剑,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找到了可以用这把剑的人。难不成……不是想复活暴君吧?”

他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推测道,“不行!暴君绝对不能复活!派一部分学员追查那把剑的下落,尤其注意妖国的动向,他们对大陆依旧没有死心,顺便通知三国,让他们留意下大陆上最近的异样。”

“都安排好了,不过希望不大。”该隐不抱希望地摇头道,“毕竟我们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卡斯特罗重新坐到位置上,从一堆纸张里挑拣出来几张,“礼尚往来,你告诉我两个消息。我也告诉你两个消息。更坏的消息和最坏的消息,先听哪一个?”

“最坏的。”该隐毫不犹豫地回应道。

“有个人正在被赏金组织追杀,南国境内戚家发出的赏金令,理由是谋害戚家少女并且拐走了戚家的一个未成年女孩,前者是即将嫁入狼族,成为帝国国母的人,这个人很厉害啊,不得不佩服这个人单枪匹马单挑帝国的勇气。”

“也难怪,害死了那个女孩,就相当于折断了戚家攀上帝国的桂枝,戚家发赏金令杀他也不奇怪啊,要是我,就算就把他挫骨扬灰也难解我心头之恨。可是这个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该隐看着卡斯特罗不怀好意的笑容,突然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心下一惊,疑惑地指了指自己,“你总不会以为是我吧?我最近可是一直都在学院里待着的,你完全可以证明。”

卡斯特罗把手中几张宣纸沿着光滑的桌面滑到该隐的面前,忧心忡忡道,“更坏的消息就是,那个人是你不辞而别三年的徒弟,而且不知发生了什么似乎已经瞎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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