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义开着水龙头猛冲了几把脸,听到牛牪犇的问话后,停顿了片刻,随后便搽干脸走了出去。
“什么真的假的,没去就是没去,多大点事儿。”
“哎,你小子鳖走,你给我过来。”
牛牪犇一下将郝义的脖子勾住,压着他就往屋外走。
说实在的,牛牪犇哪能压得住郝义。
不过是郝义一直在表演,表演正常……
为了避免体能过于常人的情况被看出来,这两天的郝义一直在有意思地练习支配体内日渐强大的力量。
这时,也只好假装挣脱两下,先由着牛牪犇。
牛牪犇连拖带拽地将郝义架上了梯子,弄上了房顶。
这里,是他们好兄弟之间经常指点江山、侃大山的根据地。
此时的两人并排坐在屋顶宽大的房檐上,眺望着远处的风景,牛牪犇点燃了一支烟吸了一口后,递给了郝义。
没等牛牪犇开口,郝义就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问道,“你考得咋样?考到哪儿呢?是不是快走了?”
“哦,华清大学化学系。过几天就该走了,那边开学早。”
牛牪犇也不想隐瞒郝义,自己亲口说,总比从别人那里知道的好。
“嚯,祝贺你,如愿以偿,今年的状元非你莫属了,这下市里怕是要给你家奖励十万块。”
牛牪犇瞟了郝义一眼,马上岔开了话题,“不说我了,还是说说你咋回事儿吧。”
“说啥?”
吸了一口烟的郝义闷闷地回答道。
牛牪犇显然对于郝义到现在还不跟自己说实话感到恼怒,便沉声问道。
“你小子,怎么回事儿?平时不说壮得像头牛,但也没啥事儿能把你吓晕过去。再说了,你准备得多充分,别人不知道也就算了,我会不知道?还当不当我是兄弟?”
“说了你也不会信的,还不如不说……”
“你都还没说,怎么知道我不信,快点说!”
郝义吸了口烟,扭头看了牛牪犇几秒,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好吧,我说了你要是不信,也不能笑,知道吗?”
郝义知道,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再搪塞糊弄对方,怕是不能够了。
再说是多年的好哥们,平时俩人的关系非比寻常,不给个交代也说不过去。
郝义平时大大咧咧,能玩的狐朋狗友倒是不少。
但真正称得上兄弟,有事儿能互相帮衬的,这牛牪犇当属一号。
牛牪犇虽然学习拔尖,表面上跟谁都是君子之交,但全没有看不起任何人的臭毛病。
同学之间传个闲话,到他这儿也能打住,有独立的看法,这样的脾性正好跟郝义惺惺相惜。
想找人说说心里话,还就得他了!
“好好好,我保证不笑,快点说!”
郝义又吸了一口烟,撇了六牛一眼后,目光慢慢移向远处,说起了高考前夕,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