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婶絮絮叨叨说了几句后,就又开始忙着炒菜。
“走吧。”
吩咐完青婶的六牛转身对郝义说道,那表情大有警察对罪犯的赶脚。
“诶,你小子……”
郝义看着六牛拽上天的嘴脸,一下子就觉得对方怎么这么不知道好歹,我可是一下子救了你爸爸和奶奶呀!
如果你能知道真相,至少也该说声谢谢,然后痛哭流涕吧。
可这臭小子的态度算怎么回事儿嘛……
一路上,郝义看着六牛的后脑勺,YY着得知真相的六牛是如何如何地佩服自己,不禁脸上竟然挂上了笑容。
两人就这样穿过一个景观池上的小桥,来到了后院……
刚一进后院,走在前面的六牛一个急转身,直接让后面还沉浸在幻想中的郝义刹车不及,两人撞了个脑门“咚”。
“哎呦!”“哎呦!”
被相互撞疼的两人同时叫出声来。
“你小子干嘛呢?”
又是同时发出一样的质问。
顿了两秒后,“干嘛突然转身?”“贴在我后面干嘛?”
又是同时发问。
又过了两秒,捂着额头的两人生气地看着对方。
突然,又大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过,笑声并没有维持多长时间。
郝义便被六牛一把拉坐在一个藤椅上,并且神情严肃地看着他,眼里透露着犀利的目光。
“不用我多说,你肯定知道我要问你什么。说吧,坦白从严,抗拒更严。”
六牛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在自己的眼睛前指了指,然后转向郝义又指了指。
这手势是六牛专门为自己敏锐的观察力和强大的逻辑分析能力(自认为)设计的,意思就是我看透你了!
郝义一脸鄙夷地看着他,不屑一顾地说道。
“既然都是个严,我坦白个屁呀,再说了我郝义这么光明磊落的存在,我有啥需要坦白的?”
“还不老实?你刚刚那么奇奇怪怪的是在干什么?我爸和我奶奶生病,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六牛虽然将声音故意压低了两分,但那声色严厉已经将此刻的认真淋漓尽致地表现了出来。
可郝义还是没有说话,就连表情也没怎么变化。
“你在我爸醒之前就为他准备好了水,这点很可疑。如果说你是看到了我奶奶要喝水,顺手多倒的,怎么不多倒几杯,这样在场的人就都有了水喝。”
“如果你是专门给我爸倒的……不过,看你的动作也确实是给他准备的,那你肯定知道他会醒过来,尤其是在你啰里吧嗦地说了那么多之后!”
“醒过来后马上就要喝水,而且不止一杯,所以你一直不放下暖壶。”
“你今天不仅送了他们礼物,而且还在他俩身边停留了那么长时间,不顾我爸病着的状态给他强行戴上手串。”
“如果是不了解你的人,会觉得你就是太得意忘形,只顾着夸自己的东西,让别人记你的人情。”
“但你知道我了解你,了解你的为人,也会看出你的异常,但你不得不这么做。”
“这么做了之后,他们就都好了!”
“你要是以为不说就能蒙混过关,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换做是别人,我可以无条件相信你郝义给我的理由,因为我信任你。但这次是我家人,你必须给我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