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廷岳笑了“蔡国别怕他，当年，有小闯将想把这两根长毛给他取了，这个陈教授直接就躲到农村劳教去了，说那个地方安全些，哎，哪里知道，陈教授因祸得福，躲过了那一劫啊”

陈铭扬眉道“那是当然，想动我眉毛，没门！”

又是一阵笑声。

王廷岳“你的计划我看行”

陈铭“这是一个大型的计划，这个前提是，你很有钱来支持这件事，我看国家有一些人是主张造不如买，买不如租的。你要做好国家根本不给予你经济支持的准备！”

王廷岳“这样，我们再找几个人来探讨一下，你等等，我和老陈打几个电话”

蔡国说“就在味道江湖汇合吧，快12点了，吃了来谈，我让味道江湖拿出一个大的包间，我们就在里面谈”

“可以，我喊人，中科院的和清大的都喊过来”

陈铭和王廷岳在打电话召集人，约好半小时后味道江湖见面。

蔡国则打电话给黄志刚，调来了两辆吉普接人。

蔡国先行到达味道江湖，选定了那间最大的包房，一张可以坐20人的巨大圆桌，一水的古董级的桌椅摆设。

安排了服务员烧开水沏茶。

大概12点过一点点，王廷岳就带着3位同样年龄的老人家进了包房，知识分子的气度就是不一样，进门后看见这些古董级的桌椅，头一个问题就把服务员问倒了。“来。小姑娘，你给我说说，这张桌子的来历，年代。”

这件事情对于服务员来说就是个大事了，不过桌椅的关于圆桌的来历和材质桌椅的问题估计这个时代，历史系的教授能够回答。

王廷岳一看和服务员叫上真了，赶紧发话“章老，你就不要难为小姑娘了，他们这里的规矩是，如果回答不了客户的问题是要扣工资的。”

果然，很快服务领班就来到了现场，直接跟章教授陪礼道歉“对不起，客人，我们的准备工作做得不到位，马上改进，这张圆桌据说是三个月前才从TJ市一个大户人家仓库里收购的，具体什么材质我确实不清楚，你等一下，我让老板来解释一下，实在是对不起，望你老原谅。”

章教授一看这个情况，吃个饭还让人家陪上工资，暗道自己多话。

“没有什么，我多话了，你们忙吧，不要介意什么材质什么的了，我没有想到，一个餐馆居然如此对待客人，怪不得你们的生意好啊，我没有事儿，忙去吧，告诉老板别扣这个姑娘的工资。”

说话间，房间里就来了十几个人了，蔡国也从厨房回到了包间。

服务员在参茶递水，安排大家坐下，一切都井然有序。

王廷岳教授安排蔡国坐在了中间，圆桌嘛，就没有那么多的规矩。

蔡国先给各位老教授上了一轮香烟，逐个点燃。这帮子老教授都是非常的和蔼，是真正的平和。

过了两三分钟，人员到齐，陈铭教授最后收尾进房，开口道“都来齐了我才上来的，开始吧”坐在了蔡国身边的空位上。

王廷岳教授首先发话“各位，大家都清楚，我们都老了，干不动了，我明年就退休，可能你们也一样。”

“这次是74年计算机工作会议第一次聚会这么多人，先声明，这是私人之间的聚会。各位都是我和铭的老朋友，风风雨雨的几十年的交道，今天能够在这楼里汇聚，我很欣慰。”

“你们看见的这位小朋友是我和陈铭的学生。数学之美就是他写的。后生有畏啊。资料已经发给了各位，我们今天就是帮助蔡国小朋友斟酌一下可行否。”

大家在传递着手上的文字材料，没有说话，安静了几分钟，只有手上的烟雾在缭绕中缓缓上升。

服务员看烟雾太大，打开了窗户，盛夏的凉风挤进了房间，送来了一丝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