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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十七岁的年纪(2/2)

天气开始转凉,秋意也越来越浓。

来到班里,鱼头在知道一个经常请他吃饭的人就要离开了很惋惜,他简单安慰了肖翎旋两句,没想到肖翎旋竟然哭了起来,一帮人不知所措。

下午放了学,我们四个人在走廊阳台上吹风。

“鱼头,王涛是不是有点太想不开了?”我说。

“嗯,可以理解,像肖翎旋这样的女孩子,唉……”

王涛好像站累了,索性坐在了地上,目光呆滞地盯着某一个地方。

其实十七岁是最痛苦的,处在了一个尴尬的境地,往回看是天真烂漫的孩提时代,往前看,则是憧憬了N年的成年,只可惜岁月的步伐移动得太慢。十七岁就是一个似花非花、似雨非雨的季节。

“其实我也想开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而且肖翎旋去上海对她有好处,说不定距离还可以产生美。”王涛说。

王涛头一歪对我说:“我总是觉得应该再给肖翎旋留点什么印象!”

我深吸一口气:“拜托,你这两天就郁闷这?”

“我在和你说正经的,少贫!”

“郑重地向她表白,她也许会觉得你很勇敢。”

王涛韧想了想,说:“她早就知道我的意思了,太没必要了吧?”

“不会,她仅仅知道,而你从来没有说过,她也许会觉得很遗憾,终生遗憾!”

王涛想了一会,说:“好吧,不过鄙人拙于谈吐,只是……”

“那就学回诗人,扮回风流才子。”

晚自习是一天当中最快乐的时光。班头家离学校远,学校没给他安排晚自习。所以其他老师根本不会被放在眼里。每每到了晚自习,我们便三五成群地凑在一起上夜班。

这是一个特别的夜晚,我和王涛一起打造了史上最强的散文。

全文如下:镶嵌幽蓝的湖畔,我睁开眼帘,你的背影让我难堪,辜负了华丽的期盼。反射的月光森然,想去尝试继续却又阑珊。我不知道怎么办,就这样被时间逐步驱赶。我还记得你红晕的腼腆,如丝竹沁人的婉转,突然冻结的岸边,思念都定格在那一瞬间。

把爱镶嵌在湖底,感受零下一度的隔离,闭上双眼哭泣,把泪流到心里。

把爱镶嵌在湖底,看我从你视野里游离,坚持我最后的呼吸,我知道这叫做洗礼。

把爱镶嵌在湖底,欣赏痛苦的逃匿,挣扎像是纷飞的花絮,洒落黄昏悲凉的归啼。

脚步渐渐走远,湖光潋滟。我把思念珍藏到水里面,看心缓缓下潜。等到海枯石烂,搁浅的誓言会被发现,依旧镌刻着永远,留着孤单的乞怜。

情哀落定,我长长地嘘了一口气,就像完成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举。

王涛把此作文拿给鱼头看,鱼头大发感慨:“够得上发表的水平,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想来我们的语文就是一废物,成堆的古诗文学它有个甚用,还不如改情诗算了,日后也有机会用呀,可悲中国语文教育!”

听了这斯白痴一般的感叹,我一阵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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