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笼罩这城市,在这密不透风的黑暗中。城市璀璨的灯火守护着这片土地不被绝望的吞噬,但是在光明之下。总是有黑暗在蠕动。
C市城郊的小路上,零落的路灯提供着断断续续的光亮。路旁的杂草在黑暗中疯狂的生长,这个没有被现代监控设备触及的角落。窸窸窣窣的声音在黑暗中想起,鬼知道里面有些什么。
“救命!救命!”沙哑的嗓音在尽力的呐喊,一个黑影在这小路上疯狂的跑着。鞋子跑掉,脚底被碎石磨的鲜血淋漓。但是他不能停下,不能停下。因为在背后有东西在追他,即使视野之中只有恐怖的黑暗。但是他敢肯定一定有东西在追啊。
“哈.....哈…….哈……”被追逐的人终究还是累了,他找了个路灯边沿坐下。这时他的全貌才露了出来。一个略微发福的中年男子,从服饰上看因该是一个公司的高级白领。喘了一口气,他拿出手机试图拨打电话。但是这城市的边缘却罕见的没有信号的覆盖,除了苦笑,他实在是想不出其他表情了。
“嘶……..”也许是风的声音,但是中年男子明显大了个冷战。他试图站起来,但是常年没有锻炼过的身体始终还是超出了自己负载。他脱力了,即使大脑已经下达指令。身体也没法做出应有的反应,他只能无力的蜷缩着自己身体。试图让那个东西不能发现自己。
“喀......喀…….喀…….”诡异的响声从黑暗中传来,有什么东西在靠近。
“啪!”就像是命运的嘲讽,带来光明的路灯突然短路。同时黑暗中的东西也动了起来,没有惨叫,没有呻吟。在轻微的肌肉撕裂声中世界再次安静。可是,当那路灯再次亮起之时。地上除了一滩血迹再无他物。
“所以你的意思是一个快200斤的油腻中年是在这个破路灯之下消失了?”咧着嘴,虽然蓝玲平时不喜欢思考问题。但是她也不是傻子,地上一滩血然后人没了。这8成是被干掉了呗。但是看着眼前男青年的样子,这其中还有故事。
“除了来的地方,地上没有其他的血迹。那个大叔突然消失在了这,这种神奇的力量是一般人所不能拥有的,所以很有可能是。替身攻击哒!”左手叉腰,右手指着前方。靠着动作的惯性让身体摆出其妙的姿势。但是这一看就不是一般人的男青年貌似很享受这种时刻。
“凌宇,虽然我知道这是jojo梗。但是你这么说出来可一点都不搞笑。”蓝玲蹲下身观察起了血迹,算上这个人的话这个月已经死了6个人了。虽然少了这几个人世界一样的转,但是秉承着世界万物皆有因果的理念她和凌宇还是来追查这件事。因为职业的本能告诉他们,这这些连续死亡案件可能有某些不能存在阳光下的东西在作祟。
“恩…..这里的信号时有时无的。还真是奇了。”
“毕竟是快接近城乡结合部的地方,没有信号也正常。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找到这地方的。”说出了自己的疑问,蓝玲也很好奇。今天一早凌宇就带着自己到了这地方,而却以来就找到了地上的血迹,这要是瞎猜的也太幸运了。
“因为这个。”拿出手机,凌宇将一个GPS的地图放在了蓝玲的面前:“在哪位妻子报案之后,我就托人入侵了下移动总局的数据库。很顺利的找到了一个没有被接通的报警电话,然后确定下位置。”
“你这么做可是犯法的呢。”
“恩…..是的呢。但是作为秘密结社的成员我们存在就是不合理的吧。”
无奈的摇头,正如凌宇所说。蓝玲和凌宇除了正常的社会身份之外,他们还有另一个不能公布的身份。秘密结社成员,信仰不属于正统教会的神明。侍奉传说之中的无上存在。
“废话少说,你觉得这些事件和结社成员有关吗?”
深吸了一口气,正蓝玲所说。凌宇他们今天来的真实目的,其实是为了检查这一系列的事件是否和其他的秘密结社有关。毕竟只有疯子才能理解疯子所想,身为结社成员的他们可是明白邪教徒的可怕。
“不知道,毕竟没有足够的线索我们什么都不敢断定。只能期望是变态杀人狂吧。毕竟比起有理可寻的疯子,疯狂到没有底线的教徒才是最可怕的。”
从裤兜中掏出一本黑色的籍,凌宇示意蓝玲走开一点:生命的结晶再次凝聚,故去的亡者听从我的召唤!
不属于人类语言的音节从凌宇的口中蹦出,这种存在就是猥渎的字符在空中积蓄这力量。黑暗,怪异,地上早已凝固的血迹慢慢活化。它们缓缓蠕动,结合。最后竟然生成了一张扭曲的脸,虽然那张脸在随着血液的波动在不断的变化。但是豪无疑问这是被害者的脸。
“离去的人,你的逃亡是从什么地方开始的。”
“东北,二公里。”
像是耗尽了最后的力量,说完这些话后血液便停止了浮动。他们再次摊在了地上,并很快的凝固。
“我说凌宇你不能直接问是谁杀了他吗?干嘛非问这么奇怪的问题?”提出自己的疑问,蓝玲是真的好奇。既然这货都能直接通灵了,为啥他不问点有建设意义的问题。干嘛非问这么无关痛痒的话。
听到了蓝玲的疑问,凌宇的眼神略微的闪烁。最后变成了关爱zz的眼神:“虽然我知道你平时不学无术,但是灵魂概念你好歹看一下啊。故去的灵魂没法对存在的灵魂进行干涉,所以直接说出凶手的名字是不可能的。而却我们的目的是追查这之中是否有其他结社参与,所以找到事发地点对我们来说收益更大。”
耸耸肩,蓝玲对于那些大道理也不想过于深究。所以在一拳将凌宇旱到地上之后她便走向了亡灵口中所说的方向:“快点,我今天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呢。”
C市老城区
油渣场十二路曾经是一个很繁华的地方,这里曾是市内唯一的炼油工厂。但是伴随着上世纪80年代一场大火将曾经繁华的街区化为乌有,之后虽然政府对原居民楼进行了重建。但是因为厂房的离开和很多人不愿意触景生情便也慢慢衰落。现在空有小楼在立缺无人居住,成了名副其实的鬼城。
“所以为啥我要作死来这鬼地方找新闻啊。”摸着泪向前摸索,胥家乙很后悔跟别人打赌说要找个大新闻。作为C城日报的记者,虽然这一两个月没有什么值得报道的新闻来提升自己的价值。但是身为信仰马克思主义的高等知识分子会来这阴森的的地方,还真是和自己的核心价值观不符合啊。
可是世界上毕竟没有后悔药吃,既然已经走到了这那自然是要向前进的。于是可怜的胥家乙只能硬着头皮向前,试图找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人。但是放眼望去,这满是枯叶的街道之上除了破败完全没有其他人类活动的痕迹。
“有人吗?”
年轻记者的声音在这上世纪的街道上打转,要不是自己手机还显示的是2018年估计胥家乙都怀疑自己是穿越了。不过这也让她确认了这里大概只有她一个人了。
“唔……到了呢。”低头确认了下地图,面前这栋有些破落的小楼就是自己的目的地了。在两天前自己的一个同事发了份文件给他。说是有人看见这里的灯光亮起,同时还发出了奇怪的声音,可能是有大新闻。而之后那人却出差了,想着他不在了可能会错过这个机会。于是胥家乙便偷摸的来到了这里。
不过这还真是一个不怎么正确的选择,只要对胥家乙来说是这样的。明明四周没有人呢,但是凄厉的风声却像是亡者的哭泣一般再周围环绕。周围的树木也无端的摆动自己的枝丫,这让胥家乙心中的不安越发的凝重。
轻轻推开有些破旧的木门,记者试探性的向里面看了看。好像没有人,松了口气毕竟自己的行为说出来不怎么端正。所以没有人的话还比较方便行动。但是就在胥家乙准备拿出相机的时候,一只大手却突然拍在了他的肩上。
“你是谁。”
“唔!”还没出声就被一只大手给堵住了嘴,胥家乙现在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抵在了墙上。
奋力的挣扎却没有结果,那个男人抵住了胥家乙的喉咙:“别叫,我是这里的住户。”
(谁信啊!)
依旧尽力挣扎,胥家乙甚至准备使出断子绝孙腿。但是那个男人却直接后退了一步,放开了记者。
“想叫就直接叫。”
“唔…..”身体获得了自由,胥家乙警惕性的与这个陌生的男人拉开了距离。高个男人也不介意,或者说对于别人的感觉他根本就不在乎。靠着墙,他为自己点了根烟。借着这有些怪异的尼古丁味道,记者也多少冷静了下来:“你说你是这的业主,有什么证据吗?”
“我在这住了十多年要什么证据。要不我将房产证拿给你看看。”继续吞云吐雾,男人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但是胥家乙很讨厌,或者说对于抽烟的男人她毒很讨厌。明明对身体有害,但是男人们却都沉迷于这种自残的行为。还真是脑子有病。
“可以的话请不要抽烟,这样对身体不好。”
“闯入别人家还叫别人怎么样,你还真是一个称职的记者。”
“你是怎么知道的。”
“相机和脖子上的吊带,你不是自己的可能性低于20%。。而却猜错了职业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所以我就直接说了。”
“还真是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