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钱呢!”
“你垫付点不行吗?”
“不行!我不买衣服包包口红水粉这些东西吗?我还要吧自己嫁出去呢。”
“桌子上。”
日常兄妹的交流,成明看着这一幕内心满是感触。要是没有发生那件事情的话自己应该也是已经退休当老师了吧。自己也会和妻子孩子一起生活,一起过着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生活。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情……
不知不觉,指甲已经深深扣入了肉里。要不是胥家乙出门不小心撞了自己一下,可能已经流血了。
“您进去吧。桌子上我刚沏了壶茶,你喝就好了。”
“谢谢。”
依旧简短,成明已经很久没和人交流了。毕竟在封闭自己的时间里自己很多时候都不需要说话。
进门换鞋,虽然在森林里活了很久,但是基本的礼仪礼貌还是记得成明将自己的一切搞好了后才进门。打量了下这里,90多平米的室内客厅,标准的客厅呢三件套。还有一个简单货架。上面摆满了装饰物,这里一切都是简单清新格调。很适合居家。
而此时,一名带着眼镜额瘦削青年也从一边的房里出来了。一身简单轻便的居家衣服,再加上那略有些文艺气息的眼睛。这人怎么和成明都是两个画风多的人。一个简单温柔居家型,一个铁血硬汉战斗型。安静的坐下,胥发甲看了看成明说道:“老朋友了,好几年没见看来你过的并不是很好。”
像是嘲讽,但也是事实。成明沉默着为自己倒了杯茶,这个两米多高的汉子正在重新习惯交流:“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我被几个结社成员袭击了。虽然当时很黑我看不到他们,但我怀疑是那帮人来了,所以胥发甲我需要你的帮助。我们可以一起击败他们。我们绝对不能让发生我们身上的事情再次发生。”
“请容我拒绝。”完全没有思考,胥发甲就这样直接说出了答案。在成明的惊讶中,他为自己斟了一杯茶,品着淡淡的茶香,缓缓开口:“你知道我有能力解决这事事情,但是同样的你也知道我不愿意再接触那些见鬼的东西。所以成明,我可以当做你没有来找过我。我也可以给你一笔钱给你一个新的身份。但是你请你以后不要再打着同样的念头来找我了。行吗?”
“你觉得那些混蛋会因为你的逃避而放过我们吗?”突如其来的咆哮,成明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激动。但是听到胥发甲的话他是真的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情绪了,很生气,很愤怒,就想被背叛了一样成明怒吼道:“那些没有人性的混蛋可不会管你有没有家庭,有没有亲人,他们只会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对他们来说,一条生命也仅仅是一条生命。一个量词,一个数词。他们可不会在意她的人生和过往。我问你,他们要是带走了你妹妹怎么办,在他们眼中你妹妹也不过是一个数量的单位而已。”
“他们不会的。”喝着茶,胥发甲依旧如此的淡定。他看着咆哮的成明说道:“作为哥哥就是要守护妹妹,所以即使我经历了哪些东西。我依旧没有把我妹妹像小鸟一样困起来,我喜欢让她去见识她想见识的世界。喜欢让她去自由的飞翔。作为哥哥,要做的事情就是在妹妹闯了祸之后帮她解决问题。前面有高山我就为她斩开,有深海我就为她填平,即使是诸神。敢让我妹妹不高兴我也敢让他回归无尽的虚空。”
平淡的话语却是字字诛心,成明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他只是在沉默,在回忆自己,回忆自己过去的无能为力。
“难道那些无辜者的死活真的和你没有关系了吗?”
“连自己想要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我还有什么时间去保护那些人。”
注定没有结果的讨论,成明喝干了最后一滴茶。墨镜的遮挡下根本看不住他此时的神态,但是从那了无生气的气息中,大概失望更多一些吧。
“那我准备走了。即使没有你的帮助。我也会和他们战斗到底的。”
“等一下。”叫住了成明,胥发甲将一个电筒一样的东西拿了出来。按下开关紫色的微光扫过成明的眼睛:“这是给你的礼物,还有着桌子上的银行卡。里面有着供你生活以及活动所需的钱财。虽然我不能帮你,但是毕竟你曾经救过我。”
拿起银行卡,成明也不是墨迹的人。而却在和那些家伙对抗的道路上自己必须借助一切可以借助的力量:“发甲,我希望你能继续过你想要的生活。”最后的话,再也没有停留的意义。成明开门离去,以后也不会再到这里来了。
“想要的生活?知道的越多,越是绝望。从我活下来活那一刻起,早就没有了想要的生活。一切都不过是为了活下去,为了她能更好的活下去。”收起茶具,胥发甲走进了厨房。已经要到11点了。胥家乙一会就会回来,自己现在开始做饭在十二点的时候就能让胥家乙吃上美味的饭菜。自己该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