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菊说道。
“噢?”
秦戈看着小菊,眉头轻皱。
“我看看姐妹们都走谈论什么啊。”
小菊微微笑道。
“你现在倒是学得越来越醒目了嘛!”
秦戈赞道,这丫鬟都晓得帮他查看舆情了呢。
“醒目?”
小菊一脸懵逼,这个词是啥意思?是说自己块头大不好看吗?
“噢。醒目就是说你很机灵,很聪明的意思。”
秦戈也哑然失笑,这个词还是他走广州拍戏的时候学到的,当初他第一次听到也是跟小菊一样的懵逼。
“谢谢小姐啦!”
小菊立即喜笑颜开。
“姐妹们现在都在谈论什么呢?”
秦戈追问。
“嗯,大家都很兴奋,但也有一点点担忧。”
小菊回道。
“这是肯定的,你呢,你担心吗,小菊?”
秦戈觉得这个很正常。
“我不担心。”
小菊回答的干脆利落。
“为什么?”
秦戈好奇。
“因为小姐都不担心,我担心啥?”
小菊笑了起来。
“.………………”
秦戈无语,这话怎么听都有一种皇上不急太监急啥的赶脚?
主仆二人说笑间,天色竟然已经暗了下来。
“小菊,你去楼下给我准备晚饭,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一下。”
秦戈想起早上的经营大计,还有许多细节需要完成,便催促小菊下去准备晚饭,他要趁这个没人打扰的时候再理理思路。
“好的,小姐。”
小菊说完起身,去给秦戈准备晚饭了。
坐在案桌前,秦戈闭上眼睛,他要先想好这整个的计划具体实施的大大小小的方案,其她姐妹们对于他的思路其实并不知情多少,依靠他们其实也不现实,对于这一套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管理学的文明成果,她们也不可能超前知晓。
一切只能靠自己。
从长安大舞台的名字确定,到姐妹会的自治章程,到以后大舞台经营方向、服务内容、管理模式等等,事无巨细,秦歌都要事先理好,然后传给众姐妹,取得大家的一致认可方行。其实秦戈对此也没有绝对的把握,要知道这样一套超越千年的文明成果拿来己用,他自己都觉得不现实。
但今天上午从大家的反应来看,大家还是有了基本的接受度的,接下来就需要自己将工作做到细处,落到实处了。
写完整个初稿,时间已经过去了又一个时辰,小菊也刚好准备好了晚膳,端了上来。
秦戈用完晚膳,想休息一会儿。
这个青云馆他已经来了三天,实在有点压力腻味,到处是脂粉浓香,到处是莺歌燕语,这对于他这样一个糙爷们来说,的确是有点高难度了。
小菊出去送餐具了,秦戈看看没人跟着刚好可以趁此机会一个人出去走走,来这个世界已经三日了,还没真正离开过青云馆大门认认真真看看周遭呢。
青云馆这几日停业。
停业告示已经贴在了门口,没有客人,加上原来的姐妹也走得小半,馆中更是显得萧瑟而冷清,跟昔日繁华喧嚣的盛景比起来,现在的青云馆似乎一夜之间就被人给遗忘了一样。
秦戈看了青云馆的大门一眼,然后就悄然转身,将自己隐入一片深浓的夜色里。
没有人看见他离开。
也没有人跟随。
秦戈觉得难得的放松和惬意。
入夜的长安城,却是车水马龙,弦歌处处,就走青云馆对面不远处,是长安城另一家知名的妓馆,云霄楼。
在苏小莲时代,云霄楼和青云馆隔街相望,却是水火不容,两家妓馆都使出浑身解数招揽客人,银子才是任何时代通行无阻的唯一法宝,这一点,云霄楼的老鸨谭金花比苏小莲还要认识深刻,入木三分。
如今,青云馆闭馆,云霄楼这几日通宵达旦灯火通明,生意火爆。
这可把谭金花那张干瘪的歪嘴给晓得时刻都忘了合上。
但秦戈没有过多关注街对面竞争对手的经营情况,他只想做自己事业,别人的成功那是别人的事,他要做的事,是超越。
但现在他只想放松。
沿着青云馆门前的路走大约一百米,就是一条小路,岔路约莫三十米长,尽头就是一处小湖,湖面不宽,但胜在精致小巧。
站在湖边,斜上方就能看见秦歌的闺房。
“是晋王派你来的吧。”
秦戈没有使用疑问句,而是一个肯定的陈述句。
“是。”
湖边柳树的暗影里,随即走出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