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尘一看门匾,猜到自己身在何地,跟在大汉身后,跨过大门,穿过门廊,走到大厅。未进厅内,感觉一股肃静威严之气油然而生,压的张尘不敢喘气,心里暗叫苦。
张尘跨进大厅,大厅左右两班鬼差,手拿红黑打魂棒。见张尘走进,齐声喊道:“威武。”张尘看着这些青脸鬼差,心里有些儿发虚。
抬头看大厅正面,有一副大匾,写着四个金光大字:公义千秋。下方一张案台,一把太师椅。
胖子原本躺在木沙发上,腿搭在沙发靠上,斜着眼睛盯着香炉,眼看香炉中的香支渐渐燃尽,胖子也紧张起来。先是坐着,双手搭在膝盖上,有抬起手揉着额头;接着来回的走动,双手忸在一起,手心不觉生出汗液。
王景瑞和香秀一路奔走,寻了好久,找到纸马。此时纸马低着头,头不停地触碰着褐色不知名的野草,似乎在想法吃掉这颗草。
王景瑞上前轻声叫纸马,纸马仍是心无旁骛,啃着褐色野草。王景瑞拉着缰绳,使劲拽着纸马,纸马还是无动于衷。王景瑞对着香秀摆出两只手,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香秀走到野草跟前,拔出野草,在纸马面前晃晃,趴到纸马的耳旁,道:“纸马纸马要听话。”
纸马抬着头,盯着野草,又瞧瞧香秀,点点头。
王景瑞拉紧缰绳,温柔的看着香秀,紧抓着香秀的手,两鬼魂跟着纸马,走在黑蒙蒙的冥界里。
不知走了多久,纸马站在一块石碑前,用前蹄碰碰石碑。石碑有十几米,形如一扇大门,上面刻写着不知何意的图形。
王景瑞指着石碑说:“纸马,这个就是出口么?”
纸马盯着香秀手里的野草,点点头。
王景瑞围着石碑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哪有出口?对着香秀说:“香秀,你看这石碑,我们怎么出去啊?”一脸苦闷。
香秀正在喂着纸马,听到王景瑞的话,松开手里的野草,也走到石碑前。围着石碑转一圈,到是未见任何蹊跷。用手轻触摸石碑,手刚碰到石碑,没有任何阻挡,手伸进石碑,渐渐走进,手臂、整个胳膊穿过石碑,消失不见。
王景瑞一手挽着香秀,一手也伸进去,感觉手和胳膊仍连在一起,只是手臂似乎和身体不在一个空间。
两人牵着手,渐渐整个身子融进石碑。再次看到完整的身体,已经到了离开的瓦房,回到原来的地方。
此时胖子蹲在香炉旁,看着一点点燃尽的香支,丝丝香灰从尖端纷落。此时的香支已经剩一点儿,没有指肚高,胖子时不时转身看看躺在草席上的张尘他们,没动静,又盯着香支,嘴里小声嘟囔道:“香支啊,燃慢点吧,这可关系到三条命啊。胖子平时待你们也不薄,给点儿面子。”
突然一股阴风袭来,蜡烛颤动了几下,胖子感到凉意,双手抱与胸前。突然一个手掌拍在胖子肩膀上,胖子一个惊悸,身子后倾。看到香秀出现在自己身后,胖子跳起来,高兴地道:“香秀,你们回来了。”
香秀有点儿惊喜,点点头,突然又沉寂下来,忧愁地道:“我和守成回来了,张尘为了让我们逃回了,他还在下面呢。”
胖子脸色苦绿,瞬间又发愁起来,说道:“香都剩这么一点点了,小尘能赶的回来么?”指着仅剩下指肚高的香支。
香秀看着香支,低下头,同样担心着张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