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眉梢一扬，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定定问道，“约瑟？”

“是。”在她打量他的时候，约瑟也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你就是L？”

“如假包换。”少年将手腕上的头腕取下来，把长发绑好后，抬手架起拳头，连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懒得说，“既然要打架，那就趁早开始吧。”

“我的拳头很硬，要是打死打残了，后果自负。”

少年听着他狂傲的语气，不由轻笑起来，“上一个跟我说这种话的人坟头草都长得有一米那么高了。来吧，放马过来吧！”

约瑟没有因为她是女人就跟她客气，出手就是杀招。

做他们这一行的每天活得刀口舔血，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有时候甚至可能因为零点零一秒的失误而命丧当场。

所以，打架的时候没有道德仁义可讲。

他们只遵循一个目标，那就是赢！

就在他快要冲到跟前的时候，少年忽然抬起手里的枪，枪口直对准他的眉心。

约瑟在看清楚她的动作后，挥过来的拳头当即僵在半空中。

“你这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啊，你已经输了。”少年得意地抬了抬下巴，嘴角斜斜一扬，“你们都是从欧洲远道而来，大概对华国文化不太了解。我们华国历史上有位伟人写了一本很厉害的兵书，那本书里有记载，跟人打架最重要的不是靠拳脚，而是这里。这一招叫兵不厌诈，懂吗？”

说着，她空着的那只手轻轻在自己的脑袋上点了点。

约瑟对上她的视线，轮廓线条深刻的俊脸上神情似乎有几分费解，“你刚才不是说不想比射击，你只相信自己的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