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套做得快,他娘没多久就做好拿给他了。
第一次用要清洗一遍,但家里洗起来不太方便,何木清就到了村里的河边洗。
何耀光吃完早饭之后出来散步,近来心想事成,事事顺利,走起路来都昂首挺胸,来往村里人向他打招呼的时候,都微微点头回应,特别有范儿。
走出来没多久就看见在河边洗衣服的何木清。
正所谓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又或者是曾经属于我的东西,哪怕我不要了,也不想别人得到。当初两人订亲,何耀光知道何木清长得好,除了这个以外,也就那样,别说喜欢,他甚至有些看不起。
现在何木清和一个穷又没用小子成亲,依旧乐呵呵的,现在对他这个前未婚夫不假颜色,心里特别不舒服。
何耀光看是不在意的走近,要不是何木清面对的是一条河,他恨不得从他面前走过,展示一下他特地买的绸缎长袍,这是村里人一辈子都见不到的好料子。
“咳咳!”
“你……”何耀光刚才说看你嫁的人,连件好衣服都买不起,仔细一看,何木清身上的布料虽然比不上绸缎,但也绝对不差,料子鲜艳颜色正,做的衣服板式好,针脚细密,配上何木清那双灵动的眼睛,整个人的气质都提了三分。
何耀光忍不住看呆了,既而更加不舒服了。
“何睿珉居然让你洗这么一大堆东西,简直是把你当成仆人,要是你嫁给的是我,现在就舒舒服服躺在家里啊,当大少奶奶了。”
有毛病!狗嘴吐不出象牙!何木清本来就讨厌何耀光,现在更感觉厌烦。
“躺在家里当大少奶奶?是伺候你们一家老小吧。”一个以读书为借口,看见母亲干活都不会搭把手的人,嫁给这种人能有好日子过?更何况他的母亲还不是个省油的灯。
“和你定亲是我这辈子最倒霉的事情,最庆幸的事就是退亲了,不然我得恶心死,真是谢谢你了。”何木清顿了顿道,“还有,你挡着我的光了,可以请你滚吗?”
“你这是嘴硬,如果你现在跟何睿珉合离,我答应你,成亲之后,娶你为侧室,啊,你干什么!”何耀光还想说两句,一盆脏水就泼到他身上,全身都在滴水。
“疯子!没家教!有辱斯文!”甩了甩新衣服的水滴,何耀光胡乱骂道。
“有辱斯文?那你就是斯文败类!”何木清毫不客气回道,“你走不走,不走我打断你的腿,让你滚回去!”
何木清目露凶光,但身板不高,长得嫩,这话看起来更像虚张声势,但有何木清姐夫的前车之鉴,何耀光不敢怀疑,就怕何木清疯起来,真的动手。要是再有个什么万一,就是之后让何木清拿命来偿还都弥补不了!
算了,他一个汉子跟一个小哥计较什么,而且衣服湿透,初冬的风又猛烈,还是赶紧回家换衣服才好。何耀光硬是撑着说了一通之乎者也才挺着秀才风范走了。
那道貌岸然的样子让何木清向他狠踹一脚。
算了,还是别惹事了。
在树后面偷听的柳月差点咬碎一口贝齿,眼神恶毒。
又是何木清!
他到底比她强在哪里,为什么个个更喜欢他?
如果何木清能够听柳月心里的话,绝对会呵呵一声,将何耀光这种喜欢送给她,他不稀罕,只觉得恶心。
“光儿,回来了,衣服怎么全湿了?!”秦秀莲紧张道。
“不小心摔倒水滩里了。”何耀光随便应付,他自觉得没有做错什么,但说出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水滩?又没有下雨,哪来的水滩?”
“娘,你别问了。”
何耀光不耐烦起来,秦秀莲立马住了嘴。
“赶紧进屋换件衣服,天这么凉,别生病了。”看见儿子进了屋子,又在门外道,“那几家的姑娘,你喜欢哪家的?别人催得急,得赶紧定下。”
“就齐地主家的吧。”他们家有钱,还有个远方表亲在官场上,是最好的选择。
“我也觉得不错,那就这样子停下了,我跟那边通通气,过两天找媒人过去提亲。”
正打算敲门的柳月放下了手,哪里还不知道这段时间被人耍着玩,何耀光根本对她一点意思都没有。偏偏她还不能说什么,何耀光从来没有对她许诺什么,一切的良好感应都可以推说成是她的自作多情或者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