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三个, 黑发男人被同伴手误捅了一刀, 咕噜咕噜滚下楼梯,死不瞑目。
死前趴在地毯上, 喊着让虞野去救他。
虞野刚刚靠近,就被握住手腕,只见黑发男人脑袋转了一百八十度直勾勾看她, 咔嚓咔嚓作响,惨白的脸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虞野把他脑袋掰了回去。
“谢谢, 不约, 已婚妇女。”
又把插在他后背上的水果刀拔了出来, “不要随便加重医生的工作啊。”
虞野一时不知道怎么处理npc 的尸体,只能喊:“亲爱的,客人受伤了,你不出来搭把手吗?”
姗姗来迟的丈夫高举起斧子,把黑发男人的脑袋剁了下来, 一手拎着脑袋, 一手拖着无头尸体的一只脚朝厨房走去。
厨房里又传来吧唧吧唧的砍刀声。
虞野叹气:“亲爱的, 能换个口味吗?”
话音刚落, 厨房里的剁刀声更重了。
“婚姻不幸就是从咸甜之争开始的。”
剩下两个女孩来到大厅,问虞野怎么出去,一番对话,大概是剧情触发以后,两个女孩起了纷争。A说B是杀人凶手,绝对不跟B走, B说她没有看错,她明明看到“丈夫”举着斧子要砍他们才下的狠手,谁知道居然刺中了同伴。
然后AB看向虞野,“你要和谁离开?”
这样子这里是分结局。
虞野想了一会儿,“我跟B走。”
B找到他们那辆故障的车,踹了一脚车门,“该死,车还是发动不了。”
虞野想起“丈夫”藏工具箱的地方,她让B等一会儿,进了别墅一层把工具箱翻了出来。
再次来到故障车的地方,B一改暴躁,十分沉默的靠在车边。
“你还好吗?亲爱的?”
虞野顺口喊出了惯称,谁知道B居然顺从地点点头。
“嗯……”
虞野倒是感觉不太好。
她把工具箱往旁边一推,“亲爱的,修车吧。”
B沉默着揭开车盖修了车。
然后坐上驾驶座,“好了,上车吧。”
声音沙沙哑哑。
虞野绕道一侧上了副驾驶,刚刚关上车门,B转了钥匙,放下手刹,轰隆隆,小破车开始启动。
远处月光幽暗,似有雾气浮动。
小破车轰隆隆作响,车前灯照起两束光,走到羊肠小道上,颠簸起伏,十分不畅。
但是就这种路,B驾驶着小破车还越开越快,虞野看见B的脑袋一晃一晃,角度之大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危险,虞野伸手撑着B的脖子,“亲爱的,虽然很晚了,但是还要看路。”
听到这句话,B缓缓转过脸,咧出一个狰狞的笑容,眼珠唰地变成惨白一片还开始流血。
咔嚓一声。
虞野顺手把B的脖子掰了回去,“我好看,但是看路更重要。”
“分神一秒钟,后悔一辈子。”
“行车不规范,亲人泪两行。”
B的脸被怼正了,前车窗上映出那张惨白的流着血的面孔,借着反光,虞野看到B的脸上幻灯片一样闪现其他死人的脸,金发男人,棕发男人,黑发男人。
他们共同露出一格阴深深的笑容。
随后B一脚踩下油门,小破车像吃了猛药朝前面的粗树撞过去。
千钧一发之时,虞野夺过方向盘扭转了方向,力气之大,把方向盘掰了下来,小破车受损的命运没有改变,但是受损的部位变了,从副驾驶变成了驾驶座,左边车头狠狠撞进去一角。
虞野踹开车门下了车,问B:“亲爱的,你还好吗?”
因为方向盘被夺走,B没有撞到方向盘上,而是直直压向操作台,磕破了脑袋。
这时候她那一刀一个小朋友的“丈夫”再度出现了,手起刀落,把B的尸体往肩上一抗,抬脚往别墅走。
“亲爱的,人家也要公主抱,抱抱吗?”
虞野在他身边转了转。
“整个结婚纪念日你都很冷淡。”
“抱怨口味问题你也不听。”
“很难过哦。”
“根本感受不到你的爱意。”
“难过到想签离婚协议书哦。”
看到“丈夫”一动不动十分坚决的往别墅走。
“看的出来,你是真想离婚。”
虞野叹了口气。
转了方向朝湖边走去,不知道A怎么样了。
湖泊波光粼粼,水光攒动。
此时A蹲在木架上解系小船的粗麻绳,看到虞野她愣了一会儿,才慌张地起身:“你怎么来了。”
随后孤疑的问:“她呢,她去哪儿了?”
“被抓走了。”
“你怎么还没走?”
虞野问。
“这里生锈了,解不开,我刚刚找到石头想把粗麻绳割开。”
A指指系住小船的铁柱,上面锈迹斑斑。
虞野上前一步,“我来。”
她双手一拉,手腕粗的麻绳断成两截,“好了。”
“你知道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