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盏星地面上。
爆-炸突然发生, 高楼大厦开始晃动, 所有人以为地震来了,他们瑟瑟发抖的躲在角落里, 躲在坚固的柜台下,有些人不顾一切找来了悬浮车,要载自己离开这个即将倒塌的高塔。
这个钢铁怪物东倒西歪, 但它被建造之初便是一个勾连的庞然大物,瘸了一条腿, 还有无数条腿撑起它即将倾覆的身躯。
当反抗军在杯盏星上第一次和康氏士兵交火的时候, “他们来到了杯盏星”这个消息传播向四面八方。
如果要冠上一个形容词来修饰反抗军, 表达他们激动的心情,那必然是“臭名昭著”。
各个媒体如何介绍他们的降临。
“臭名昭著的反抗军来到了杯盏星,并将重演水星的悲剧。
无论是富豪还是平民,不要有任何一个人为他们欢呼,因为他们所击落的, 必然是你立脚的高楼大厦。”
“你不是旁观者, 也不是被拯救者, 你只会随着跌落的杯盏星, 一起降临永夜的深渊之地。”
先不说媒体的战争动员如何。
因为突如其来的动荡,但他们几个正在逛商场的竞赛选手也连忙赶回了训练基地。
一开始人没齐,各个管理人员开始联系警卫,雇佣兵,和帮派人士,等到了深夜, 大部分人都回来了,还有几个是迷了路,自己千辛万苦摸回来的。
有些人一落地就像刹不住闸的水龙头,源源不断讲解自己的见闻。
过了深夜十二点,唯独没有虞野。
满山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十分焦急。
他又想起当初在水星,虞野分散之后跑到了难民避难点这件事。
虽然她后来轻描淡写说发生了一点“小事”。
但满山总有不详的预兆。
满山让雇佣兵去地下矿洞,但雇佣兵回答说,那里刚刚崩塌过,不知道会不会二次崩塌,而且四通八达,如果不是十分熟悉那里的人,将葬身在这个迷宫里。
“除非你加钱。”
雇佣兵提出了一个小小的,狡猾的要求。
天依旧黑沉,倒是个别地点亮如白昼,高射炮发出的火线交错出星雨降临一般的明亮场景。
那是正在和反抗军交手的康氏集团。
满山得到了席梦娜的消息。
这个和虞野一起参加节目的人从地下城里出来了,和她一起出来的还有很多,都是常年不见日光的地下城居民。
这些人借用了钻动机,打通了薄弱的墙壁点,警卫发现他们的时候很多人都灰头土脸。
“虞野呢?”
“虞野在不在?”
脱离了地下城的席梦娜又变成了那个光鲜亮丽的大明星,这期真实之光节目又给她带来不少关注。
她被层层叠叠寒虚问暖的人围着。
听到通讯器那边的声音。
席梦娜要过通讯器,“我和他说。”
“我们去了乘坐铁轨车来到了地下城,然后是矿洞崩塌。”
“她救了很多人,让我们去各个安全避难点,又带我们找到了地下工业区,接着和几个格斗场选手去找食物。”
“直到我们离开,她都没有回来。”
这时训练基地外传来十分整齐的脚步声,而后是大门缓缓打开,一伙警卫走了进来,他们搜索了整个训练基地,并要求所以人出来——他们要核查所有人的身份。
满山放下通讯器,忙问:“发生了什么?”
一个警卫队长出面说:“反抗军伪装成商队潜入了杯盏星,我们正在尽力排查所有的可疑人员。”
“接下来一段时间这里会有警卫驻扎。”
“还请放心,只是出于保护所有选手安全的考虑。”
士兵来了没多久,雇佣兵传来消息:“杯盏星正在收紧力量排除一切不安定因素,我们也被严加管制,恐怕无法立刻给您答复。”
地下矿道里乌黑一片。
虞野他们正在逃窜,身后吊着一大串追兵。
这个生物列车的结构十分适合钻地洞,但无可奈何身后有无数相同的黑蛇追兵。
康白在驾驶室里火急火燎的吼着:“怎么办”。
他说:“我要是被逮到了一定会被枪毙,不知道把你们交出去会不会减刑。”
比顿说:“减刑到不会,不过你上黄泉路是一定有伴喽。”
虞野找康白要了地下矿洞的地图。
“他们兵力不足,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组不成密不透风的包围圈,但为了收紧网罗,又在竭力拉长封锁线——这样,边线力量薄弱。”
“我们可以试着突破。”
所有人都很紧张但再不甩开追兵,黑蛇列车的能源就要耗尽。
康白疯狂的一扭头,掉头跑了回去,和中线的追兵对上面。
一番猛攻,他们从中间突围了出去,而后再次使了迷魂阵,误导地方指挥官以为他们在包围圈里,趁着他们收缩包围圈这个时间点,他们拉长了距离,获得了一点喘息之机。
黑色列车没了能源,虞野命令士兵下车朝其他地点转移。
带着处理器的队伍死活要趴在上面,队长大喊:“没了这个,他们这些人不就白死了!”
“这是他们用命换来的东西,我不能丢在这儿。”
虞野生气的踹了一脚处理器,吓得长脸队长抱着她的腿死活不撒开,“你干什么啊。”
虞野想问这个东西就这么重要,但是看到队长的泪眼,她确信他的回答一定是“重要,比我的命都重要”。
“带上你的东西,走。”
听到这句话,长脸队长高兴的蹦起来,然后告诉虞野:“我们要在天亮之前去西部的一个空旷地带,那里是被挖平的山脉,地质不稳,少有人烟和监控。然后反抗军的接应飞船会降临在那里。”
但是从这里,到西边的挖空矿山集合地点,他们还有一段漫长的旅程要走。
虞野看见这个计划忍不住疑问,“只有你们几个怎么带处理器出去。”
长脸队长说:“主力部队会来接应,如果赶不来,那就是和康氏相互牵制住了,给我们留下了喘息的机会,我们就得趁这个机会往地点走。”
“总能走到的。”
“我们走不到,不是还有你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