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野从鲍威尔那里知道, 他和科克之前在商议前途, 鲍威尔有两个选择，一是前往白峰, 白手起家，二是投奔李顿·福格斯，干他熟悉的岗位, 恰好有一位五级在他眼前，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让鲍威尔心痒痒。

他们这种为超能者服务的群体习惯了呼风唤雨的滋味, 一旦失去权势傍身以后别提多难过。

这种念头像是深渊下的魔女不断勾引着他们。

鲍威尔摊开手, 善解人意的叹息。

“科克不同意。”

“论谁受了五年的苦, 都不会喜欢这群人。”

“其他呢？”

虞野继续问道。

但是鲍威尔想不出其他问题了，整场对话都是他和科克关于超能者的争辩。

虞野将自己的事情说出来，她隐晦的提出大概，毕竟她没有和鲍威尔分享经历的习惯。

听到虞野说李顿不是好人。

鲍威尔笑吟吟：“这可太巧了，三层上的有钱人没有一个是好的。”

鲍威尔说罢, 小心打量着虞野的看法, 虞野的眉间皱起小小一块, 看起来不满意他的说法。

鲍威尔立刻知道这是一个喜欢真话的人——这可真苛刻, 鲍威尔在心头念叨，这个世界上说真话的人多么少，虞野给人提的要求真高。

为了获得保护，他不惮于在虞野面前摆出自己真实一面。

“李顿当然不是一个好人。”

“放在古时代，他就是一个凭着好皮相专门勾引女人的姑爷仔，把她们卖去妓寨, 又是那种哄骗女友当企业法人和债务担保人的男人。”

“一个恶棍。”

“但是。”

“恶棍最容易发财，不是吗？”

“发了财的恶棍摇身一变，变成商人，找几个念书的孩子，或者超能者，变成贵族。”

“你瞧，古往今来，所有人都是从泥腿子爬出去的，可是时间久了，他们就变成高尚人士，变成慈善家……用千百种高贵的方式掩盖他们的身份。”

“但他们的本质还在那里。”

“不是一个好人。”

“不过人人喜欢这种冷酷，这种钻石一样冷硬的心肠能帮他们赚钱和守住家业，那么这就应该称颂。”

鲍威尔继续说：“如果我的家主是这样冷酷的，为利益而动的人。”

“我反倒应该开心。”

虞野无言，拍拍鲍威尔的肩膀，“您可真是。”

“奉承的真好。”

鲍威尔吹起了胡子，“哪里哪里。”

最后两人交换了光脑ID，一旦有事直接找她就好，“如果能抓到凶手，我不介意多跑几趟。”

“你一旦觉得不对，就立刻找我。”

和鲍威尔简单交谈过，虞野将下一个目标转向李顿·福格斯，她终于想起了自己五级超能者的身份，哪怕对方的父亲真得是什么五级·福格斯——那她可得笑着说，真是太巧了。

虞野刚刚告别鲍威尔没几步，就看到劳森从医务室里匆匆赶出来，气喘吁吁：“找到凶手了。”

……

霍尔队长调出监控，指指画面说，“这里有人为干扰的痕迹。”

“只是每天在这里往来的人流量太多，我们已经加派人手一帧帧核查图像。”

霍尔队长展示了现场照片，\"和科克谈话的是一个熟人，凶手自然而然进入了科克的房间，他们又说了一会儿话，下杀手的动作很快，科克身上并没有挣扎的痕迹。\"

他们用心理侧写描绘了这个人的形象，他出身不高，性格偏激自傲，容易激动，然后又画了他的形象，根据指纹和行动展现出来的身体形象。

“他对科克并无恶意，看，他还给科克整理了衣角。”

这是一个对科克尚存了几分敬意的人。

整个船上，最喜欢科克，尊敬科克的就在船员里面，他们将怀疑的目光转向下三层，整个望山水号上有三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