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拉德死后守望星立刻全球戒严，不少人要求把他们这个和谈团体抓起来审判，他们冲进招待所，又被显露了八级超能的虞野逼退。

她回到会议室里，看到行雁上下抛一个小瓶子玩，里面有绿莹莹的液体，带着淡淡的酒精味，问：“白峰什么时候打过来。”

“不知道，我身上没带通讯器。”

“……是你下的手？”

行雁晃晃手里的瓶子，“这个啊，我先前不是说了吗？我来这儿又是吃药又是封印人格的，脑子里有那么一段不属于我的记忆。”

他嗤笑一声：“管他谁的呢，有用就行。”

杰拉德死亡的第二天。

赤胜也离开了。

各种媒体报道上对这件事议论纷纷，但都不得要领。

而后黑基兰陷入了群龙无首，内斗严重，趁这个时机南联盟加紧行动，一鼓作气攻入黑基兰和京郡。

那是一场浩瀚的战争。

如果有画家，可能会将它命名为荣光或者胜利，如果让虞野来，她根本不会看这幅画。

想她一路以来见到太多人，遇见太多事，好的坏的，好坏掺半的，已经让她失去了分辨能力，她想的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成熟，而她也越来越沉默。

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发声。

如何为这一切辩言。

她想，保持沉默吧，至少显得自己没有那么愚蠢。

这幅画，这幅反攻。

生和死。

正义和邪恶。

白峰和黑基兰。

普通人和超能者。

她死去的朋友以及还在奋斗的人。

她无法定义和命名，只能默默承受。

虞野驾驶着战舰重新来到当初她降落的那颗核战星球上，她来到了所谓的帝都，遇见了正挥舞着四支手臂的阿德拉。

阿德拉的手指上还带着那个草戒，而他也晋升为高级游猎兵。

她身后有各种穿着防护服的调查小组，正在评测这个星球的环境。

他们朝虞野摇头，说哪怕现在加紧行动也要有五十年才能清理完毕。

“只能把这些人移到战舰上啦。”

南希临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不停的问虞野他们这是要去神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