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拿着累了,放下木桶擦汗时,也看到了白芨,显得唯唯若若,像是给人发现偷懒的害怕。
“我需要出宫,劳烦带下路。”怕是吓着宫女,白芨实在不知怎说,只好直言。。
宫女眼睛看着地上,点点头。
白芨走近了,看清宫女的模样,瘦瘦小小,面上灰尘扑扑,确定自己的猜测,想来是附近□□干活。
同时宫女偷偷打量了一眼白芨,像她看过池塘里青莲,娇艳芳华。
“劳烦了。”白芨道。
“贵……贵人,不必这样。”许是白芨刻意放软的语气,毫无身段,让宫女不知所措,但少了戒备。
“贵人这边请。”宫女前面带路,走北边过,她拿着捅,走路很是吃力,又不敢慢了步伐。
白芨见宫女因为她而劳苦,心升愧疚道,“我帮你拿。”伸手想去分担,却被躲过去。
只见宫女手上的木桶从靠着左腿边变换到右腿边,白芨都没反应过来。
也已经走回熟悉的地方,隆成路,宫女左手指向前面的路,说:“贵人,从这一直走,便能看到正阳门,奴才就送您到这了。”
有了方向,白芨不着急了,眸目感激望着一直低着头的宫女,问,“你叫什么?”
“木头。”宫门磕磕巴巴回。
“木头……我记下来了,谢过你带路。”
木头心一跳,头垂得更低,瞳眸一片清明。
有了木头的指路,白芨顺利走到正阳门,而后凭着记忆走去武门,没走几步,看见焦急张望的兄长,加快了碎步,迎上去,“哥哥。”
白烈看到白芨,一颗吊着心,终于放下。
“芨儿,你去哪儿了。”
“不小心迷了路。”
“切记不可在乱走。”白烈虚心道,“如不是有人告诉我在里见过你,让我在这等等,恐是要惊动清平王。”
“让哥哥担心了。”
不知是不是让白烈受惊的缘故,白芨一路上无话,跟在后面。
直至上了太师府的马车,出宫一段路,进入闹哄哄的集市街,摊贩的吆喝声,三三两两的杂嘴声。
白芨掀开车帘一角,看了一眼,随后看向在看书的白烈,沉眸问,“哥哥,是谁告知你,在那里等我。”
白烈微怔,放下手中书,将事情来龙去脉道了一番。
他发现白芨不见后,急着寻了好久,没寻到,便去找守卫,却因前刻的刺客,守卫无从顾及,他只得先自己继续寻,碰到了向将军。
向将军是守卫兵副都督,听他说明情况,告知见过白芨,并且会派人前去找,他只需在去武门必经之路的上武路等。
“改日需宴请向将军,谢过他帮此事忙。”白烈自言低语,先皇忌讳文官与武官交往,当今皇上脾性不明,他是个文官,若是有人拿此事做文章,怕是会给太师府招来祸事。
白芨久久没有出声,陷入沉思,摆弄着帕子。
向将军的出现,未免巧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