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院生活了一个多月,白术算是对鬼见愁的名号有了极其深刻的认识。人如其名,鬼见愁所到之处可谓是神鬼莫近鸟兽皆散,就算在人员拥挤的食堂中,鬼见愁周身十米也从来是人影寥落。
“你究竟干过什么事情让大家这么怕你。”白术好奇的问道。
“曾经有人未经我允许出现在我周身十米之内。”鬼见愁说。
“然后呢?”
“然后他现在坟头的草有二丈五了吧。”鬼见愁深沉地说,见白术一脸见鬼地看着他,鬼见愁耸了耸肩,又说道,“好吧,开个玩笑。”
正当白术松了口气之时,鬼见愁又补充道:“其实只有一丈高。”
白术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觉得你这厮在骗我。”
“对啊,我就是在骗你啊。”鬼见愁理直气壮地说。
“……你这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骗你难道不该是很理直气壮的事情吗。”
白术:“……”
今天的鬼见愁和白术依旧在互相伤害中开始了新的一天。
“所以他们到底为什么那么怕你啊。”直到出门上课的时候,白术依旧对这件事情念念不忘。
“我真不知道为什么。”鬼见愁有些不胜其扰的叹了口气,“不然你去问问他们本人?”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白术的脸就鼓成了一个河豚。鬼见愁手痒痒地戳了下白术鼓鼓的腮帮子,得到了一个凶巴巴的瞪眼。
“你还好意思提,都怪你上次大张旗鼓的找我,弄得现在其他人看见我也绕路走了!”
“谁叫你要自己乱跑?”鬼见愁瞥了白术一样,凉凉地说。
“我为啥不能自己行动,”白术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我又不是你的所属物。”
“那你也该在走之前告诉我一声,而不是消息都不留一个就消失,”鬼见愁大踏步追上白术,“再说谁说你不是我的所属物了,你不是自诩我的智障老父亲吗。”
“……把智障两个字去掉你还是我的好儿子。”
“我不,你打我啊。”
叼着个包子从食堂门口出来的虚若抬头就看见被白术追着爆锤的鬼见愁。
虚若吓得一惊,包子掉到了地上。
“我的包子!白术鬼见愁我敲李奶奶!”
后来人们回忆,今早的学院内回荡着虚若的惨叫声,余音绕梁三日而不绝。
“我不要和你们一起上课!放开我!白术你这是强抢民男!我不就气急了骂了你一句你至于这么记仇吗!白术你是魔鬼吧啊啊啊啊啊!”
因鬼见愁的原因而长期只有两个学生的课堂终于迎来了第三个学生:虚若。
白术拍了拍恹恹趴在桌上的虚若的头,安慰道:“你不要这么生无可恋嘛,我只是想问你个问题。”
“我真傻、真的,”虚若没有理会白术,而是自言自语道,“我单知道你们俩周三上午有课,我不知道周四上午也有。”
“哟,你还学起祥林嫂了。”白术稀奇地说。
虚若瞬间僵住,他机械地转过头,看向左边一脸兴味盎然地白术,然后惊恐地说道:“你为什么会知道祥林嫂?!”
“因为他把书柜里的《朱自清散文集》、《鲁迅小说集》、《鲁迅散文集》等等都看完了。”白术左边的鬼见愁幽幽地说道。
虚若:“……日。”
“真的,我只问个问题,问完你就自由了。”白术举着手发誓道。
“……总有种如果回答这个问题我就会死的感觉,”虚若吐槽道,“算了你问吧。”
“大家为什么对鬼见愁避退三舍啊?”
虚若听完问题一脸崩溃的说道:“鬼见愁就坐在你左边你为啥不去问他?”
“因为他说他不知道啊。”
“那你为啥会觉得我知道啊!”虚若更崩溃了,他抹了把脸,然后郑重地对白术说,“我跟你说,我们这几个人虽然互相认识,也算都是朋友吧,但我们进入学院的时间各有早晚。鬼见愁是最早的,然后是疏影和暗香,最后才是我和陆显。所以关于鬼见愁的事情,你问我们几个还不如去问鬼见愁本人,要是他不知道,那我们肯定也不知道。”
“……我是该同情鬼见愁留了这么多级,还是该同情你明明比鬼见愁大,入学却比鬼见愁晚。”白术吐槽道。
“你入学比我还晚,才刚入学没多久。”虚若面无表情的说道,“而且你年纪比我都大。”
年纪最大的白术:“……淦。”
虚若本以为回答完问题就可以溜之大吉,可是事与愿违,他刚打算走,屁股还没来得及离开椅子,教室后门就响起熟悉的声音。
“咦,虚若你也在,”暗香颇为惊喜地说道,“怪不得我们没在你上课的教室找到你,原来你和白术他们在一起。”
白术三人转头看去,视线和站在门口的疏影、暗香和陆显对了个正着。
完了,走不掉了。
虚若抱着头,一脸痛苦地瘫倒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