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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渊记事·凤阳将军谢炽·其一(1/2)
清晨。
每天的卯时三刻,是北大营例行巡查的时间。
北大营的主帅谢炽向来亲力亲为,每天点卯必亲自走个过场。
谢炽漫不经心地顺手从架子上提了杆长/枪,然后去马厩中牵出坐骑泳思。
当年的谢将军不止一次腹诽过泳思这个名字。
用她自己的话来说,透着一股让人牙酸的文人气。
别人家的爱驹都叫什么赤宵、越影、逾辉,再不济也是追电,偏偏自己的叫泳思,一匹马泳什么泳?
不过谢炽瞥了瞥华曦腕上泛着幽幽蓝光的血月镯,到底把话咽了回去。
算了,她高兴就随她吧。
我可不想被射成刺猬。
回程的时候天空中簌簌下起了小雪,谢炽这才恍然想起大寒已过,再过几日便是立春,遂打马拐向西南方向的梅林。
再折回是已是落琼满身,谢炽抬手拂去发上碎雪,不经意间碰到了左眼下一处伤疤,倒又勾起一桩陈年旧事来。
伤疤是一次围剿蛮人时留下的。
那几年北疆战火不断,蛮人似乎知道自己气数将近,越发如疯狗一般,垂死挣扎。
回想一下,谢炽觉得自己还能全须全尾地活得好好的,真是颇为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