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堂自嘲一笑“可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南宫梓顿了一下，继而点了点头。

南宫堂忍住内心翻滚的苦楚“就算……那般，也只是因为他。”

南宫堂眼中的期待与不安，灼伤了南宫梓的眼，南宫梓不得已转过头，许久才道句“是！”

南宫堂又是吐出一口血，拔掉胸口的剑“这样也好。”

说着，扫过旁边的北辰新月“我只求你为我做一件事，放过他。”

南宫梓扫了一眼北辰新月，点了点头。

北辰新月跪地摇头“不要，公子。”

南宫堂笑了笑，再看了一眼南宫梓“我从不怕死，可我怕自己做孽太多，入了地狱，来生再也遇不见你……你定是不愿再遇见我了，若真有来世，我便遂了你的愿。”

怀中人撇下这么一句话，便缓缓闭上双眼，自此陷入长眠。

南宫梓脸上没什么表情，脑中却满是过去的片段。

傻瓜。

抬眸扫过众人“其他人在地牢，我已派人前去营救了。”

说着，在众人猝不及防中，靴中的短刃瞬间刺中胸口。

众人大惊，北辰破晓上前一步“南宫！”

南宫梓展唇一笑“北辰，我愿替他作恶多端，也只是怕不能与他同入一道轮回。”

西门郅眼眸一低，东方司则转过头。

南宫梓本性大变的点滴浮现脑中。

这个傻子……

更抱住南宫堂，他衣袂飘过怀中人儿姣好的面颊，怀里人渐渐失温，他啜不成声，轻言道着那人已经听不到的话“我一直忘了告诉他，我爱大哥，却更爱他。”

说着，缓缓闭上双眼，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

黑色的血水流淌到一起，似乎划成一个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