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抚琴舞剑，小园清茶之景浮现，重柯嘴角不自觉向上一扬。

可随之而来的记忆，却让重柯眉心一皱，继而大力推开安朝赋。

安朝赋踉跄了几下。

重柯眼中透着说不清的心事：“苍生与我，你终究只能选一个。”

说完，吸过地面的剑，剑花一闪，便如万钧雷霆般向安朝赋袭去，眼中再没一丝情愫，极是冰冷至骨。

那瞬间陌生的雪眸，令安朝赋心口刺痛不已。

不得已出手抵抗，却小心翼翼，生怕伤了重柯一分。

重柯无奈摇头，手中的剑却更加凌厉起来：“安朝赋，我会杀了你……那样才听话。”

安朝赋以手抵住剑，深情开口：“小柯，等我过漠上河可好？”

重柯低眸，苦涩一笑，缓缓将手放下，看了一下庭院外飘散而来的桃瓣，终留恋的扫过安朝赋，携剑跳入旁边的悬崖。

安朝赋意识到时，却是只看见重柯那冰清的背影，双眸瞬间冲血，目眦尽裂大吼：“小柯！”

可他发现，自己动不了，低吼一声，吐出一口血。

顺流而下的桃花河中游，两岸种满红叶碧桃，花瓣或洒在河中，或飘零在空中，或落在地面。

重柯睡在桃树上，桃瓣落在他的左眼上。

无枝从旁走来：“他在菩提峰剃度。”

重柯睁开眼，笑了笑：“如今，你如愿了。”

无枝身形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