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凰收起了灵力：“心魇已灭，故人已去，本尊可替你将记忆重新压入漠上河。”

安朝赋摇了摇头：“十余年来我任心魇放肆，是为寻出一个前因，而漠上河的记忆算是我的终果。”

明白他的意思，南凰倒了一杯酒过去：“破了情戒，该不差再犯一个酒戒。”

安朝赋依旧淡淡的笑着：“给他立衣冠冢时，我许了心魔誓言，今生饮酒名为交杯。”

等安朝赋离开了许久，南凰才自顾自的把酒喝下，不一会，重柯从旁边走出来。

南凰倒满两杯酒：“明明在意，何必陌路。”

重柯没回头，目光望着安朝赋离开的方向：“我怕。”

说着，他转过头一笑：“漠上河，那是离轮回之境最近的地方，也是离陨落最近的地方。”

他走到桌子边，饮下酒：“我赶到漠上河时，水面上漂着他的皮肉骨，我不眠不休三天才把他拼凑好带回永夜……活着就好。”

南凰不着痕迹叹息一声：“心魇已灭，他记忆中的重柯死了，可他心里的重柯却活了回来。”

说完，他也不管重柯，转身回了屋子。

第二天，南凰挨了几位姐姐一上午的骂，才被来拜访的安臣瑜解救出来。

看着灰头土脸的人，安臣瑜不禁一笑：“阿临他们都在五味居，便让我过来寻你。”

南凰嗯了一声，然后示意雨素下去，坐上马车后便询问道：“月开与清禅可到了灵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