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御衣转头看着一望无际的曼陀罗花：“口口声声说要为你报仇，短短一年，我就灭了巫灵一族，可我知道，这不过是在自欺欺人，我终究不想承认害你之人其实是自己。”

南凰目光冷漠出声：“前世，朱雀陨落，我只能借助不休之地的力量，扭转时空，却不想因此失了灵力，成为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

姬御衣眼角微红：“所以，你纵容我的接近，只是想借此恢复力量，我的确如你所愿、抛弃了整个南诏，惹的天怒人怨，你也得以进入不休自毁肉身，可你没算到我会带着步步生莲进入无生地狱，为寻回步步生莲，你以魂魄归零为代价，助我巫灵重生，更是留了预言，让晚道寻我……从始至终，你生莲都足够无情。”

南凰，其实更是有生莲意识的南凰，他眉心微动：“南诏一族的存在，本就是为防那些人乱作为，给非佛留一线生机。”

姬御衣笑了笑，憋回了眼角的泪水：“一线生机，是你的生机，不是我的生机。”

南凰微愣，最后还是恢复冷漠神色。

姬御衣掌心出现一个闪着流光的莲花玉：“步步生莲的力量，足会引起天道开杀，我劝不住你，却不想你走上与天相争的路。”

南凰顿了顿，收了步步生莲：“第一世我未曾觉醒，幸好那人瞒过了天道，护住了非佛，第二世，我在暗中百般算计，却输给一个情字，那这第三世，就让主魂出世好好和天道斗上一斗。”

说着，他挥手让满地曼陀罗变为旱莲。

姬御衣深吸一口气，将头上早没了纹路的木簪取了下来：“欠你的，我还尽了，这下，该你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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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线生机，是你的生机，不是我的生机。

不知为何，写了这句话后，我自己泪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