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朝赋睁开一直闭着的眼：“入南诏、断灵契、寻替身、找大封、种怀疑、故演戏、忘川蝶、钟情水……这一步又一步，皆是你亲手所为。”

南凰点头，笑的让人心底被紧捏的难受：“我是个俗人……免不了后悔。”

安朝赋把他下一句话说了出来：“即便后悔，也绝不停手。”

看安朝赋摸样，南凰笑了笑，稍微减去了些心中的痛苦：“我选的路，我会一直走下去。”

安朝赋心中一阵无力。

“小柯在山下的红枫林。”说了这句话，安朝赋没再说话。

南凰也没有再继续出声，而是看着佛像又拜了三拜。

枫林，重柯正在种花，见南凰进来，努嘴示意他在一边落座，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怎么有空过来？”

南凰自己拖着腰慢慢坐下：“无事不登三宝殿罢了。”

重柯刚好把最后一颗花种下，便起身到竹水边：“你这是又准备去何处？”

南凰手指轻轻敲在石桌上：“我这身子也无处可去。”

听出南凰语气中的落寞，重柯赶快净手：“出了何事？”

南凰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忘川蝶吞噬了他的记忆，他让我回去，可我一时半会儿不知要回何处。”

重柯来到他旁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因为自己知道，忘川蝶，是他要求安朝赋种的，钟情水，更是他亲自喂的，一切的一切纵然后悔，他能怨的也只有他自己。

可正因为这样，所以他才更心疼这个爱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