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陌如实禀告：“人去楼空。”

叹息一声，南凰认命：：“情之一字……”

一语未尽，侧头看向重柯：：“芳华尊那边下道禁制便是了。”

言外之意，重柯了然：“梧桐台。”

等重柯离开，南凰目光落在影帝身上：“千灵从残卷中复原出千年前神魔大战时，困杀百万魔族的上祈阵法，本想今日试一试，可惜了……”

从安朝昀与重柯出现时，他就察觉到了浓浓的阴谋，还不说安朝昀轻而易举破了他的禁制寻到柳晴川，最后，雪陌来后那□□裸的谈话内容，让他想装傻都难。

今日从头到尾，都是一场戏，对付魔帝的戏。

见影帝一脸脑补过多的神情，南凰好心出声：“本尊城府还没深到成非琰蛔虫的地步，不过是将计就计。”

影帝露出不懂的眼神：“上神所言，朕不明白。”

哦了一声，南凰也不嫌弃的和他说起前因后果：“千年前神魔大战后，唯一保留了记忆的便是非琰……换句话说，唯有他知晓我与天道司的赌约，而神界那些龌龊的家伙，肯定是想我输的一败涂地……”

南凰习惯性抹唇：“所以，自我出生，他便替我安排好了一切……不管我是与安朝和还是安朝歌一道，都免不神魔对立，因为我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是走所谓正道对付魔族，二是与魔族同仇敌忾对付神界，无论我选择了什么，都违背了赌约，我都会输的一败涂地”

说着，他摇头一笑：“寒梅宴，我选择了安朝和，故而在这一年里，你不遗余力促使我走上正义之道，可惜我半途废、未曾按部就班，魔帝发现我渐渐脱离了掌握，所以，又想法子挑拨离间，目的自然是想我因爱生恨、祸及苍生，从始至终，一环接一环……”

听南凰面不改色说了一直以来的真相，影帝脸上有些僵硬。

南凰瞥了眼旁边呆若木鸡的安朝昀：“这赌约下，神成魔、魔成神，可不变的仍是神魔两立，神要护佑三界，便要弑魔，诚然如此，可神界忒不要脸，以赌之名迷惑我来诛杀，若成了，魔族消失，若败了，魔族也不容我，真是一石二鸟的好计谋，你说是吧……杀痴长老！”

神界的打算被这么说出来，影帝石化良久。

更风中凌乱的是安朝昀：“父皇，是魔族？”

为何安朝昀这么问，因为只有杀痴长老这句，南凰是撤了禁制说的。

影帝怎会不知南方的目的，他找安朝昀过来，就是要一个目击证人。

南凰浅笑看向安朝昀：“昀王身负读心之能，何不耳听为实？”

安朝昀瞪大了眼，随后皱眉看着影帝。

他不信父皇是魔族，可朱雀根本用不着骗他。

纠结后，他还是动用了读心术，然后在他在眼底深处，惊恐、不知所措、不可思议等等诸般情绪不住的翻腾汹涌着，但面色至少还努力保持着平静。

要的目的达到，南凰举步向门口走去，雪陌跟上，两人刚到门口，抬头间元年也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