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最后一个电话挂断的时候，郁归时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她本来还不相信，可用遍任何手段都找不到谢不慕的一点踪迹之后，她确定了，谢不慕已经失踪了。

沉思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请进。”

“郁总，查到了，”男子走进来，将一份文件递给郁归时，“这是结果。”

郁归时翻开文件，“你先去忙吧。”

“好的。”

已经是第五天了。

凌夏薇推开房门，静静地看着已经昏死过去的谢不慕，眼里波光流动，然后走上前轻轻将她手上的绳索解开，把她抱起来，走了出去。

“姐姐，我好冷，好疼……”

她乖巧地团在怀里，声音甜甜的，虽然在抱怨却没有一点怨怼，好像……只是在撒娇。

凌夏薇很想生气，却感到有些无力。

她从来就是这样的，好像所有的心，所有的肺，所有的感情都在郁归时的身上，吝啬到不愿分一丝一毫给别人。

她有许多面，正经的，冷酷的，妩媚的，勾人的，尖锐的，却永远只会把柔软的，温顺的一面袒露给那个人。

恍神间，她将谢不慕放在卧室的床上，然后坐在地上，靠着床沿闭上了眼睛。

又想起从前的事。

从她发现女孩的踪迹之后就一直躲在女孩身后，注视着她们，力所能及地努力地帮着她们，也将女孩对郁归时的依赖和乖巧收在眼里。

她从来没有见过那个样子的讨厌鬼，看起来软绵绵的，像只小羊羔一样。

她说不上什么滋味，但莫名堵得慌。

直到——

她看着女孩像只小狗一样蜷缩在商店的屋檐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马路对面，然后被轰赶，淋着暴雨，不断颤抖。

——她被抛弃了。

她在暗处看着这一切，心脏一缩一缩的，感觉很疼。

她最后把女孩捡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