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霈在清晨的阳光下幸福地凌乱着。没用了,他准备的那套复杂的挽回流程都用不上了。直截了当也太好了吧,他为自己复杂的心思感到羞耻,不管是现在,还是七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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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贺宇尘的脑子在苏霈说“复”后就已经宕机了,流程路线准确,目标顺利达成,他用最理性有效的方法确认完对方的心意,刷新了两人的关系,之后脑子就没什么用了。他机械地回到家,机械地填了填肚子,机械地上床睡觉。
这一觉昏天黑地二十个小时,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哭,他是哭醒的,枕头早已湿了一片。
这是常有的事,七年来贺宇尘隔几个月就会因为梦见苏霈不辞而别哭醒,哪怕是今天,一切都已经变了,可他的潜意识依然固执地坚守着最痛苦的片段,不合时宜地把他推向情绪的低谷。
充足的睡眠使贺宇尘的感觉和情绪都得到了充分休息,此刻他的郁闷和烦躁十分清晰,还带点长时间哭泣的头疼眼胀。
日哦……贺宇尘毫不客气地拨通了罪魁祸首的电话:“我哭了,你过来。”
还没等苏霈回答,贺宇尘就挂了,然后迅速发过去一个地址,估计对方早就查到了,于是又加上了门锁密码。
贺宇尘只觉头重脚轻,摇摇晃晃地胡乱洗了个澡。
此刻他的脑子已经被感性占满了,没理性什么事儿,不需要理性……我他妈堂堂二十五岁霸道总裁竟然又双叒叕哭醒了你跟我谈理性?我只想好好修理苏霈那个兔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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哔-哔-哔-哔-哔————咔嚓。苏霈进来了,屋里黑灯瞎火,只能看见模糊的家具轮廓。
突然一个黑影闪过来,一把抱住了他,箍得人生疼。
“贺————哎!”苏霈被拦腰抱起,手上的外卖甩出去老远。世界颠倒了,只剩下贺宇尘身上的沐浴露味,还有、还有他们俩的呼吸和心跳。
苏霈被直接扔到了床上,贺宇尘压上来,两张脸只差五厘米。朦胧的月光照进来,映出苏霈慌乱如鹿的双眸。
贺宇尘小心翼翼地撇开苏霈额前的碎发,目光贪婪地在他脸上来回游移:“你这张脸,我梦见一回哭一回,醒着的时候却总是模糊的。”他的食指抚上高挺的鼻梁,又一路滑向嘴唇,“你别动,让我好好看看。”
苏霈出神地望着压在身上的男人,贺宇尘这张脸又何尝不是他午夜梦回时的催泪弹。他抽出手,抚上贺宇尘滚烫的耳廓,真是烫手。然后他鬼使神差地压下了贺宇尘的头,四瓣唇就这样相聚了。
贺宇尘还没反应过来,苏霈就先咬了他一口。
“唔————”贺宇尘仿佛被这一口打了鸡血,再没了先前的温柔,他粗暴地解开自己的浴袍往外一扔,俯身便狂热地亲上了苏霈,额头、眼睛、鼻梁、嘴唇、颈窝、锁骨……他一口叼起苏霈的T恤领子,又猛地松口,领子弹回去带起一股风,吹得苏霈心痒。
贺宇尘有些发抖,喘息着问苏霈:“……行吗?”
“……行。”苏霈话音未落,一个猛起,把贺宇尘压在了身下。
“等等!”贺宇尘惊叫,“几年不见你上下也不分了?”
苏霈涨红了脸,在贺宇尘耳边吹气:“重新分一下。”然后他咬住了那朵耳垂,任它和舌头辗转缠绵。
“啊……”突如其来的刺激舔软了贺总的腰,他发现自己竟无力反转局面。
“等一下……嗯……霈霈?宝贝?霈霈宝贝……别!”霈霈宝贝舔上了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惊得贺总挺起了腰。
“……不是,我们可以再商量一下,霈霈?唔————”贺总的嘴被霈霈的手盖住了。
“下次再商量。”霈霈言简意赅,然后撤了手,用嘴堵住了贺总的屁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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