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长清却不让他走了,搂着他的腰,“一会儿再洗吧。”
手从魏晋衣领处慢慢滑了进去。
………
……
殿试那天,魏晋又没睡好,捂着被子不肯起床,代长清无奈,把人亲醒了拉着他去洗脸洗漱,然后又伺候着穿衣服,看见白皙的腰上有两处青紫色手指印,顿了下。
“臣,这么用力?”
前天做的,现在还没消下去,魏晋看了眼,打哈欠道:“嗯,不疼。”
代长清继续给他穿衣服,穿好了,才道:“下次臣轻点。”
魏晋拉着他凑上去重重亲了一口,咧嘴笑道:“轻点就不好玩了。”
代长清失笑,魏晋是越来越放得开了,门外面还站着宫女他也不避讳了。
“朕去了。”魏晋摆摆手,“你先吃早膳,我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代长清也习惯他这前一句朕后一句我了,点点头,“好。”
候在外面的云线见魏晋出来,忙跟了上去,她努力压着往上翘的唇角,但无济于事,还是想笑。
皇上跟皇后的感情真好啊,蜜里调油。
她也算是眼看着他们两人走到现在这样状态的人了,心里高兴的紧。
魏晋在前面走的无聊,忽然叫云线,“云线。”
云线立时应道:“奴婢在。”
魏晋转过头看了眼瘦高的云线,“宫里吃的不好?”
“回皇上,很好。”
“那朕瞧你怎么还这么瘦。”
云线懵了下,“回皇上,奴婢……奴婢吃的不多。”
魏晋点头,广和殿已经到了,他也不再聊这个话题,大步走了进去,随着小太监的“皇上驾到”,魏晋坐上了首位,在一众四五六十岁的考生中一眼看到了李承信。
魏晋挑了挑唇角,懒洋洋道:“平身。”
李承信觉得这个声音有点耳熟,但是是在哪里听过……他随着众人站起身,一眼看见坐在上面的魏晋,一身龙袍,剑眉星目,气质闲散却让人不敢直视。
李承信猛地瞪大眼,是他!
魏晋挑了挑眉,好玩的跟他对视了几秒钟,指了指他,“拿他的文章给朕瞧瞧。”
李承信垂下眼,不再表现出认识魏晋的模样,上个月的谢意礼和慕重寒案件轰动了全京城,他当然也听说了,朝中如今紧缺人才,而这才刚刚开始殿试,魏晋就来了,意思很明显。
他还与魏晋有一场相识……
魏晋还搭着他的肩膀跟他讲过对房内人要如何温柔体贴……李承信又瞪大眼,房内人?!那这么说,那天那位男扮女装的就是当今皇后?!
疯了,疯了。
李承信呆了,有种没睡醒的感觉。
他怎么觉得这皇上有些不靠谱呢?
一场殿试下来,他都云里雾里,直到公布前三甲时,第一不是他,第二也不是他。
李承信茫然:“……”
魏晋压着发狂的笑意,咳了咳,“探花郎,李承信。”
李承信:“!!!”
殿试完后状元要游街赴琼林宴,榜眼跟探花郎都跟着,魏晋大手一挥,让人去准备了。
他则笑着也下去了,李承信那个崩塌的表情也太搞笑了哈哈哈。
正倒了杯茶要喝,脑海里突然叮了一声,时隔四个月,喜蛋竟然上线了。
魏晋:“喜蛋!你他妈还知道回来?!你上哪儿去了!”
不过他心里高兴,就只骂了这一句,笑哈哈的跟他说这几个月发生的事,“诶,我打算在这里了,不要这个世界的生命力了。”
喜蛋的机械音响起,“我知道,宿主。”
魏晋疑惑:“你知道什么?对了,我还自己把谢意礼和慕重寒拉下台了,没想到吧?我自己拉的!厉害吧。”
喜蛋默了默,“宿主……我要跟你说一件事。”
魏晋喝着茶,不甚在意,“什么?你以后也这样三几个月的不在?是绑定了新宿主吗?”
“不是。”喜蛋的机械音听起来竟然有些颤抖,“宿主……”
“你不能留在这个世界,不要一个世界的生命力没关系,你在现实世界的身体依旧好好的,哪一个世界都行,唯独这个世界不行。”
魏晋唇角笑意僵住,“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行?”
喜蛋艰难道:“因为这个世界里还有谢无画和钟愈,如果你要改变剧情,这个世界将不再循环,那么谢无画和钟愈就走到头了。”
“所以你不能……不能留在这里,你必须按照剧情……”
“死在战场上,不能有一点偏离剧情。”
魏晋干笑了几声,“会这样吗?我会影响到谢无画和钟愈?”
喜蛋扯着他的肚兜也快哭了,“会。”
“所以不能……”
魏晋手里的茶杯忽然掉到地上,烂成一瓣瓣,就像御花园里,落在地上的梅花。
有一片陶瓷飞贱到他腿上,隔着衣服,他竟然觉得很疼,好像流血了一样,低下头看了看,完好无损,是他自己觉得疼的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