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 魏晋应该是要醒过来一下的,抱抱陆延,这样才像电影里演的, 但是他实在不敢回去了,疼怕了。
但是陆延这么……他决定还是飞快的回去一下,然后再跑,忍一忍那个疼痛。
喜蛋:“宿主,你们可以通话啊,别回去了,你刚才都疼哭了。”
魏晋深呼吸,“你不懂,这时候还是要回去的。”他也很想很想陆延, 这会儿他人就在跟前,光意识看,很不满足,想亲他一下,跟他说话。
喜蛋被迫吃了口狗粮,他哼了哼, “那我放回去了, 你撑不住了就告诉我。”
“好。”
陆延检查着魏晋身上的伤,从胸口的鞭伤, 到手臂和大腿小腿的刀伤,还有脚踝简单处理了的伤口,他没敢揭开看, 心里揪的疼。
“魏晋……”
魏晋应了声,因为疼痛,声音都变了,“你得叫姜寒。”
陆延猛地抬起眼,抱住他,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他艰涩道:“还好吗?”
“不好。”魏晋扯了下唇角,他先告状,“就是那个人,叫石墨的,他吊我,卧槽我感觉我胳膊都掉了。”
陆延笑着应了声,低头想亲他,魏晋忙制止了,“别,我脸上特别脏,都没洗过脸,刚才口水还出来了。”
惨不忍睹,他自己都不敢回想。
陆延立时紧张了,刚才的伤都不是特别严重,胳膊是特别疼,但是也不会到流口水的地步,“内脏还有伤?”
魏晋鼻尖上全是汗珠,他没坚持住溢出了声痛呼,声音颤的都没调了,“脚……地上死的那个,他割我脚了。”
“我快疼死了,不跟你说了,先让喜蛋把意识抽出去了。”
陆延亲了亲他的发顶,“好,我现在带你出去。”
他脱下外套,小心的裹住魏晋,抱着他站了起身,“我们先走,送他去医院。”
几个特种兵嘿嘿笑了声,“好嘞,交给我们。”
这几个人跟陆延以前是队友,陆延受伤退伍后有段时间没见了,今天突然把他们召集到一块儿,竟然要一起来营救人质。
当时都不知道这人质跟陆延什么关系,还以为是亲戚什么的,没想到是恋人啊。
难怪态度那么坚决的一定要亲自来救,直接跟陆首长对着呛。
陆延想起什么,抱着魏晋转了个身,一只手抱着他,从自己口袋里摸出个黑色的耳钉,戴到了他耳朵上,之前就注意到了,魏晋这个身体打了耳钉。
他白天收到喜蛋的位置信息后就去找了陆父,说他在魏晋身上戴了个耳钉,他们没摘,可以追踪到位置,陆父忙要开个作战会议,让特种队去救人。
“我也去。”
陆父愣了下,皱眉道:“不行,你已经不是士兵,不能参加这次行动。”
陆延把手机放回口袋里,“我没说要参加行动,我只是说我也要去。”
“那也不行。”陆父态度很坚决,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陆延受伤。
陆延比他更坚决,“我必须去。”
陆母:“好了,让他去,你不让他去他自己去,更危险。”
她看向自己的儿子,叹了口气,“不能擅自行动,你要是到那儿,没把人救出来自己先伤了……”
陆延温声打断她,“我知道,不会的,谢谢妈。”
陆父哼了声,“把你以前的作战服换上,不能配枪,防弹衣还是可以穿的。”
陆延也笑着对陆父说了声谢谢,陆父脸色好了些。
“我们这得叫弟媳?”其中一个特种兵琢磨道。
“应该不对吧,弟什么玩意儿?弟男朋友?”
陆延抱着人走到石墨跟前,他没说话,石墨清了清嗓子,“先说好,他身上的伤就鞭伤是我打的,其他的都不是。”
“掉下楼的时候,你压在他身上。”
石墨:“那你过去掀我的时候,我还没打你心口,打的是腰侧。”他把枪别到裤腰里,“我是卧底,没办法的事,冤有头债有主,你找伏越去。”
“还有他的脚,是被……喏,地上那个死狗,还睁着眼那个,跟死不瞑目一样,他弄的,他挖姜寒的脚筋,我已经砸了他好几下脑袋了,刚才还一枪把他打死了,不用谢。”
特种兵:“……?”
陆延点了点头,眼中看不出什么情绪,石墨松了口气,还真有点怂,他摸了摸鼻子,转身打头先走了,刚走两步,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身体还没来得及做出条件反射,下一秒他整个人就飞了,脸狠狠地撞到地下室的门槛上,脑袋都快分成两半了。
特种兵:“!!!”赶紧跑上去拉起他,“兄弟,还活着吗?”
石墨头发晕,听不清也看不清,撑着地爬了几下都没爬起来,“我靠。”
“这一脚牛逼啊。”半条命都快踢没了。
陆延看了眼已经死了的陈哥,心里的火都快窜出来,他忍着虐尸的愤怒,先抱着魏晋走了,要送他去医院,要处理脚上的伤。
不知道有没有割断筋,难怪魏晋说疼的受不了,原来是被这么对待了。
陆延周身气势凌厉的吓人,一张黑脸跟要去杀人一样,特种兵背着石墨,张了张嘴,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你踹这么用力干啥,自己人,踹死了就没卧底了。
但想想魏晋被关了一个多星期,受到的非人对待,再代入一下自己的女朋友,特种兵颠了颠背上的人,“别说,我也想给你一脚了,真是越想越气。”
“尽畜生玩意儿。”
石墨麻木的扯了扯嘴角,脸还是木的,肯定肿成猪头了,“……”靠。
他回军区要带着那么多人的面!接受!颁奖!这个样子搞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