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谢警官同志,谢谢。”从刑侦局走出来的男人对着将他送出来的警官再三道谢,然后挥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坐了上去。
出租车七拐八拐的把他送到一条商业街的街头,男子下了车,四处望了望,走进街头的那家大商场里。商场很大,他直接上了二楼,然后拐进了一家咖啡厅里。
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男子又警觉的看了看窗外,四下打量了一下咖啡厅里的客人。确定没有什么形迹可疑的人之后才把身体的整个重心都放在椅背上,端起咖啡假做轻抿的小声说:“放心吧,该说的都透露给他了。不过他真的可靠吗?”
“那当然了,他怎么说也是我兄弟,你对他没信心那总该对我有信心吧。”
和他背靠背坐着的人面前摆着一杯咖啡,手里举着的摊开的杂志遮住了脸。
“哦,对了,东西呢,我已经发给你了。等这个案子结束,你拿着那份材料去举报,说不定还能到手不少赔偿。”
“好,好。”男人有些紧张的喝了口咖啡,被烫的嘶了一声。“那个,陈先生还好吗?”
“他?还是老样子,你尽管放心就行,我死了他都不会有事的。你现在呢就努力的演好戏,把刑侦局那群笨蛋的视线引到那上面去。其余的就不要管了,对了,照顾好你的家人。”
“行,那我知道了,那个,真不知道该……”男人方下咖啡偏头向后看去,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人了。只剩下一杯喝完了的咖啡和放在桌上的杂志,杂志封面上是A国的风貌。
陆离卸下枪匣,将子弹一颗颗取出来又重新把弹匣压满。他握着枪怔愣了一会,把枪放进了枪套里又用衣服遮住。他没开车,打了辆出租去了那人纸条上写的地方。
那里基本属于三不管地区,治安不好,里面三教九流的什么人都有,一块板砖下去,十个人有九个都背着前科。具那人写的,王辉帮忙要债的赌场就是在这条街上。
陆离艰难的从几个穿着暴露的姑娘手里扯回衣袖,胡乱抖了抖被扯得皱皱巴巴的衣服,在一家赌场面前停下来。
“喂,小子,干什么的?”坐在门口叼着烟脸上有条疤的大汉挡在门口,推了陆离一下让他退了两步。“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劝你还是赶紧走。”
“跟你打听一个人,”陆离冷着脸掏出王辉的照片,“这个人见过吗?”
“走走走,”大汉摆摆手往地上啐了一口,“这里是赌场,每天那么多人进进出出的,我哪记得,你再不走信不信我直接让人打你!”
陆离从口袋里摸出一沓钱,数了几张上前两步直接塞进他手里,“五百,就当咨询费,现在告诉我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大汉笑了,他把嘴里的烟夹在手里,吐了口吐沫把那几张票子又数了一遍塞进裤兜里,然后有把烟叼上,“行啊,还知道点道上的规矩。”
“把那照片给我,我瞅瞅。提前说好,不认识这钱也是不退的。”大汉从陆离手里接过王辉的照片凑到眼前细细打量了一会,又拿远了冲着阳光看了看。
“怎么样,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