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都有你?”染将看着站在秦安身后的王珏轻声问道,口气中带了一丝不可察觉的不耐烦。
王珏嗤笑了声,他慢悠悠地向山上走去轻嘲道:“主峰是你家啊?我想来就来,我不走你也奈何不了我。”
王珏来主峰的次数倒是比秦安的次数要多的很,因为涪陵宗主很欣赏他,时常对他指点一二。
秦安将手搭在染将的肩膀,在他的耳边轻声笑道:“走吧师兄,今天可是有好多正经事呢。”
“喂,你脚垫着不累吗?”王珏突然扭头问道。
原先垫着脚尖都没有染将高的秦安,默默地踩回了平地,他的脑袋才勉强到染将的下巴。
秦安幽幽地瞥了王珏一眼:“要你管,看你的路去,别给你磕断半截。”
染将将拳头抵在嘴边低笑了声,秦安斜斜地扫了他一眼,将手放在身后大步地往山上走去。
开什么玩笑,他日后能长到一米八四呢!
等一下?这个身高……
……
“好久不见啊,秦师弟。”原先坐在小板凳上的虞寒,抬头对着秦安微微一笑。
秦安看着他的模样嘴角微微一抽,虞寒也算是身长腿长的男人了。
如今却委委屈屈地坐在一张小板凳缩成了一团,看上去还有几分可怜。
他看着坐在石碑前谈论事物的各位长老尊者愣了一下。这帮人就这么在大门口谈事情,这是生怕旁人听不到吗?
“跟他们玩去吧。”御痕尊者抿了一口茶,对着坐在自己腿边的虞寒轻声道。
虞寒:“……”
王珏捂嘴乐了一下,看样子在师父面前,哪怕徒弟都成年老久了,那也仍然是个小孩。
“走啦,傻大个。”秦安轻轻地伸手准备拍了一把王珏的后脑勺,然而王珏淡定的向前弯了一下腰,轻易的躲开了。
秦安的手在半空顿了一下,随后淡定的向前继续走,可他刚走出去没两步,就被染将拉了回来。
染将把秦安的肩膀转到了另一个方向:“在这边。”
王珏两步上前,对着秦安脑门就是一拍:“走了,傻小个!”随后笑着大步地向前蹦哒。
看着几个年轻人背影,涪陵尊者笑着摇了摇头:“年轻真好啊,我们终究还是老了,比不上这些朝气的孩子啊。”
其余的人也纷纷点头笑着应和着。
一个身穿青衣的男人捻着自己的一缕头发,他对着涪陵尊者翻了个白眼:“你个糟老头你瞎说什么呢,小爷我今年才二百四十七岁,朝气蓬勃的很!”
“嗤,老男人!”他身旁另一个穿紫衣的青年轻嘲道。
青衣的男人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疯三狗,你又欠练了是不是!”
“你个娘娘腔你说什么!”紫衣的青年也拍了一下子桌子,瞬间那张石桌就突然炸裂开来,碎石溅了四处都是。
御痕尊者皱着眉头挥了一把袖子,将那些碎石全部都扫开了。
“哎呦喂,两个加起来快到五百岁的人了,你们还真把自己当小孩了。话搁这啊,桌子封三净你砸的啊,你们寰宇宗,得赔。”年息淡定地从储物戒中又搬出了一张石桌,放在众人的中间。
跟这么个些人没点距离感太危险了。
封三净冷笑了声:“怎么了,你们万塑宗已经贫困到连一张桌子都要斤斤计较了?”
他话音刚落,其余的人也将视线落到了涪陵和年息两人身上,目光中都带了几分揶揄。
年息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冷笑道:“这可不是张普通的桌子。”
“咋了,难不成还是你生的?”青衣的男人轻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