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 看着还真是怪惨的。”风天卿看了眼被打的满地爬的王珏有些嫌弃道。
金光护体是一码事, 但他们似乎是忘了在绝对的武力值面前,王珏可能连夺天的衣角都碰不到。
王珏咬了咬牙, 他身上的法宝碎了不少, 却未曾伤对方分毫,这让他有有几分羞恼。这么多年以来,他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种被人完全按着打的场景,即便是修为高出他不少的人也在他手上吃过苦头。
而风天卿这越看是越嫌弃, 他还以为这位南倪少城主是有多能耐,但凡夺天身上的金光能少一些, 他就有把握杀了对方。
不过看王珏这么惨, 一时间他还真没好意思告诉对方,此处的斗争是由修真总坛现场向外界的人播放的。
夺天看着半躺在地上的喘着粗气的王珏, 表情有几分阴冷, 他一脚踩在了王珏的胸口:“就是你差点误了本尊的大事。”
话落,他一脚踩碎了王珏的肋骨后,震碎了对方的心脏。
内脏破碎的声音让秦安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锦蛇剑从秦雅达的手中脱落飞了出去,迅速地冲向了站在中央的夺天,只可惜锦蛇剑只在夺天的身前就停了下来, 它被金光隔着死活穿透不过去。
夺天将视线落到了秦安的身上, 他的脚微微一松动地上的王珏便化作了一道白光, 迅速地窜离了几米后, 手中多了一把长弓一箭射了出去。白色的灵箭在接触到金光的那一瞬间就被震碎了, 柔和的灵力将众人轻轻地笼罩住。
“秦安。”虞寒突然轻声喊道。
秦安转头看了他一眼,心中有了些主意,他轻轻挑眉看向了夺天:“怎么了,不敢动手杀人,怕孽伤了你的功德金光不成。也不知道你是如何蒙蔽了天道的眼,一身恶气却披了这道金光。”
夺天看了眼状态似乎已经完全恢复的王珏后,又将视线重新落到了秦安的身上:“一身恶气?你说的善恶不过都是天道来判断,那既然如此你我之间究竟是谁恶谁善,可还是未定呢。”
他话音刚落,秦安的衣袍似乎一扬,孽从他的四周不断的冒出,很快秦安的周身就充斥着浑浊的魔气。
“天道以功德金光和孽来分别修士的善恶,那既然如此,你周身满是孽理应就是妖魔,而我才是这世间最善的生灵。如此,你可还觉得天道是有理的?若天道是有理的,你们为何还会出现讨伐我的念头。”夺天挑眉问道。
夺天的这话一出,不少人一下子就懵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被秦安周身强烈的孽给震撼到了。
“为何所谓的正道杀人便是善人。”夺天又将视线落到了以杀止杀修罗道的风天卿身上,他又轻笑道:“那为何魔修杀人便是为恶,他们为何又被定义为魔?这世间源源不断的人来告诉你,世间万物是公平的,可这个世界真的是公平的吗?”
夺天一甩袖子,众人的面前出现了一个类似投影的画面,画面中是凡间一处小乡镇北洪水冲倒,一个尚在襁褓当中的婴儿因为被当成拖后腿的包袱就这么被扔进了水中被冲走。看到这一幕,王珏有些不忍心的别过了头。
画面一转,是一个身穿龙袍的男人,他坐在黄金制成的龙椅上正漫不经心地抿着美酒,四周的奢靡和先前那处破旧乡镇形成了惊心的对比,那龙椅上的男人似乎有所感知的看了他们的方向一眼。
下一刻出现的一只银白色的狐狸被按在石板上活生生的剥了它的皮,看它身上的皮毛就能看出这是一只灵气十足的灵兽。画面又是一转,一个身穿银狐绒颈的贵公子摇晃着扇子正风度翩翩的跟身旁的人交谈。
“何来的公平?所谓的公平,不过是由他自己来决定的,所以他不必遵守。而这世间的庸才却还傻傻的相信万物平等,相信天道公正!”夺天冷笑道,他轻轻地扫过了那一个个修士的脸,他们的表情让他觉得有意思极了。
秦安和秦雅达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嗤笑。
他将视线落在了夺天的身上轻嘲道:“所以你说这些话的意义到底是在哪里,一个口口声声说着天道不公的人想要得到天道的位置,还试图想让你口中的庸才将你捧上那个位置,你说你是不是有病啊?”
“是,也许你说的没错,世间是没有那么多的公平。但自以为能够玩弄人性的家伙,莫非还能会是神不成?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个连人性都抛弃不了的人渣罢了。
“你追求的是所谓的公平吗,不,你是为了自己的虚荣,为了权利,什么口口声的夺天啊,公平啊。你除了尽干些鸡鸣狗盗的破事以外你还干了什么,你给过谁公平吗?”秦安张开双手一脸无辜的看着众人。
风天卿低笑了声:“话可不能这么说啊,天他夺不了,可夺人妻儿老母的事情他倒也是做了不少。”
听着秦安的话,虞寒别过头笑了声,可他的余光却不自觉地落向了正在悄悄吸附着孽的秦雅达,明知道金光会将孽完全毁掉,对方为何还要这么做。
夺天冷冷一哼,将身前的锦蛇剑一袖子扫落在地面上:“本尊会改造出一个比天道所控之下更为公平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