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书轩闻言，手上的酒杯嘎嘎作响，不堪重负地裂了几条细缝，酒液流经他的手腕，滴到了地面上。

他隐隐猜出来了什么。

“是谁给你这么大的本事？”

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戏谑之色：“这是整个大禹给我的……逢易青他就是个残酷霸道的暴君而已，我不过只是稍许些手段，就有不少人为之倒戈，人心向背、治乱兴亡……”

“这是他早晚的下场。”

危险的眸光在季书轩的眼中闪动，他松开了握着杯子的手，听着耳边咔嚓一声的脆响，面无表情地道：“你联合了五王爷？”

“果然是书轩哥哥……”姜烟冉露出了一丝微笑，“就是他，你说，当一个人野心变大的时候，人也就会慢慢变蠢，最后啊……就变得无可救药了。”

“他以为我这么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帮助他登基，却是不知道书轩哥哥是前朝太子，只等着振臂一呼，就能将这宝座收入囊中。”

季书轩的脸色微变，他想到了先前那些人听到他放弃复国后，风平浪静地离开，终于明白了过来。

“五王爷……他凭什么登上这宝座，他不过是个没有才华，空有野心的窝囊废，这世界上除了你以外，还有谁更配这至高之座呢？”姜烟冉的神色渐渐狰狞，“还有这逢易青，他不过是蒙了祖辈的福荫，一个臭虫一般的人也配做大禹国的君主？真是可笑至极……”

啪——

姜烟冉捂住了自己的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季书轩：“我不过是说了一句逢易青，你就要打我？”

季书轩的脸愈来愈冷，他捏住了她的肩膀，渐渐发力：“告诉我，现在他在哪？”

“哈哈哈。”姜烟冉嘲讽地大笑了一声，“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我们多少人在等着你复国，你却总是推三阻四……”

“是不是逢易青的原因？你甘愿成为他的胯～_下玩物，也不愿意去做你的皇帝，以你现在的面孔，还有什么颜面去见你地下的列祖……”

还没等她说完，她别感到喉咙被人掐住。

姜烟冉双手想要扒拉下那只手，却无法做到，于是之后她被季书轩提起，像是只断水的鱼般，不断地原地蹬着脚，扑腾着。

“快……救……我。”

“我想你不太会说人话。”季书轩说的慢条斯理，“那我就慢慢教你怎么说话……”

原本跟过来的手下见到季书轩动手，丝毫没有动容，在他们眼里，复国高于一切，而这都建立在季书轩的身上，至于姜烟冉……

既然计划已经快要成功了，对方的死活自然也不这么重要了。

过了好一会儿，姜烟冉窒息到手脚无力，快要晕眩的时候，季书轩将她放下来了。

他笑眯眯地对她道：“当一个人野心变大的时候，人也就会慢慢变蠢，最后啊……就变得无可救药了。”

姜烟冉大口地呼吸着，能够侥幸活命后，她没有半点的耽搁，立刻将位置交代了。

闻言，知道事情紧急，季书轩没有啰嗦，示意了一旁的人看押好她，便打算。

“让我活下去，我还有价值，我可以替你指认奸细……”

不再管对方嘟囔的话，季书轩现在一心想知道逢易青的情况。

当时在洞穴的时候，他便已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他本来就是个聪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