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弦笑一笑,也不生气,只低下头,一口一口的顺着莫子逸的后颈往下啃,每一口都咬的很重,一圈儿一圈儿的齿痕都渗着血。
莫子逸恍惚之间竟然有一种已经被安弦一口口啃吃入腹的错觉。
“你知道你中毒了么?”安弦一边啃咬莫子逸,一边轻声问,与其说是问,还不如说是自言自语。
他捡回来莫子逸的时候,留他一条命,一半是因为好玩,一半是因为莫子逸身上的毒,稀奇古怪的让安弦起了好奇心,他为了这毒特意跑去了肖药儿那里,结论却是,连肖药儿都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不要命,反而还能吊着命,却又在悄悄的侵蚀着中毒者的阳气,让人时不时的有个头疼脑热,小病小痛,还不伤根本。
这是什么玩意儿?这么奇怪。
安弦勾着莫子逸的腰,自己玩儿的舒服,心情好了大半,也不管莫子逸回不回他,自顾自往下说:
“你平时可是容易生些小病?轻微的风寒一样,几日便好,或者……吃了什么便立刻会好?这不是我恶人谷里的毒药,恶人谷里都是要命的东西,你这个……倒像是个缠磨人的玩意儿,磨着你总要去搭理他一下。莫子逸,你自己知道是什么时候中毒的么?”
莫子逸虽然不理他,但是好歹不是聋子,听了安弦的话,心里一动,似乎想起了点什么,还没等细想,就听见身后安弦长长出一口气,突然卡着他的腰狠猛的顶撞了几下。
“莫子逸,你在想什么?”
伴随着安弦的问话,是他突然狂暴起来的动作。
莫子逸被他顶得狠了,张着嘴干呕,只觉得连内脏都被安弦顶在一处绞住了,疼的浑身出了一层薄汗。
安弦贴在他耳边:“莫子逸,求我,求我我就让你舒服。”
莫子逸不理他,只是控制不住的一声接一声的呕,嗓子火辣辣的疼,呕吐的动作扯到舌头,更是痛的像抹过了盐。
“莫子逸,你不想舒服一点么?这种事……可以不这么痛苦。”安弦依旧在他耳边淡淡的说着,声音跟动作截然相反的平静。
莫子逸把一口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硬生生把本能性的干呕憋了回去。
安弦叹口气:“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多久。“
莫子逸硬是撑到再次昏过去,也没再给安弦一丝声音。
安弦看着伏在自己身下一动不动的莫子逸,磨磨牙,从他身体里退出来,侧身把人重新抱回怀里,打盹。
他只是想听莫子逸讨饶,才没完没了的折腾。说句老实话,莫子逸这个德行,他安弦也舒服不起来,总是不上不下的挺着,也是难受。
但是听不到莫子逸服软,他更难受。
结果就越折腾越狠。
有时候气的安弦想跑出去随便找个人爽一下算了,但是磨磨牙又觉得这样好像是自己输给了莫子逸?于是……安弦就莫名其妙的,单方面跟莫子逸杠上了。
可怜莫子逸只是以为安弦是以折磨他为乐,完全不知道这个阴晴不定的万花是在跟自己赌气。
唐初阳跑来找安弦的时候,安弦正抱着莫子逸看舌头,见唐初阳进来,眼皮都没抬就甩了个阳明指。唐初阳怪叫着翻身躲开,嘴巴极欠的说了一句:
“你草不爽你床上的耗子拿我撒什么气!”
呵呵……
安弦一秒将内力逆成花间游,抓起墨笔就妥妥儿糊了唐初阳一脸快雪时晴。
“安弦,好久没见你用过花间游,我几乎以为你想做个大夫。”唐初柳慢慢在门边显出身来,意有所指的看着安弦,“那个人的事儿,上面知道了。”
“嗯?”安弦收了招,看着唐初柳,“怎么说。”
“不留活口。”唐初柳打个哈哈,“让我收拾了他。”
“我若是不让呢?”安弦轻轻抛了几下墨笔,“唐初柳,我们很久没打过。”
“我打不过你,但是若是我缠着你,让唐初阳给他一个追命箭呢?”唐初柳笑嘻嘻的问,阳光打在他脸上,银色面具泛出一层光来,“你要知道,他现在什么都没有,连坐忘无我都用不出来,一发追命绝对能要了他的小命,我的天罗诡道不一定打得过你,但是你知道我唐门机关术,拖住你不能分神护他还是绰绰有余。”
“然后?”安弦眯一眯眼睛。
“没有然后,你自己看看是要把这只耗子给我们弄死,还是偷偷把它放了,就说是让猫叼去了。”唐初柳抿着嘴笑,“就当是你给唐初阳开了窍的回礼。”
安弦意味深长的看了一会儿唐初阳,直看的他面具外边的半张脸都不由自主的红到了耳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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