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敢看,”安弦说,“我估计,他晃到一眼就被你们臊的再没敢睁过眼,我追过去的时候,他眼角都夹出泪了……谁让你没事儿把机关架成那么高的?”
唐初柳没吱声。
安弦看看他,冷笑了一声:“唐初柳,早告诉你轻点欺负唐初阳,你非不听是吧,该!”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唐初柳被安弦一语道破,瞬间就一点气势都不剩的颓在地上,蔫头巴脑的嘀咕道,“我怎么知道他这次这么大反应,以前我怎么闹他,他都不会真跟我生气。”
安弦说的没错,唐初柳他是故意的。
他故意把机关设的极高,让人一旦中了机关就一定会看见他和唐初阳。
他爱极了唐初阳被他逼到极致的样子,却没想到终有一天,他趟过了唐初阳的底线。
“还能怎么办,去认错啊,”安弦恨不得踢他,“你小时候唐初阳怎么哄你的?你是师兄当惯了忘了他比你大了?现在跟他低个头都不行?”
“那我多没面子。”唐初柳嘀咕。
“唐初阳没了我看你跟谁要面子去。”安弦冷笑,“我跟你说,唐初阳平时脾气好,可不代表他不会钻牛角尖,你自己看着办。”
停了一下,他伸手把唐初柳从地上薅起来,一字一句的说:“还有,唐初柳,我警告你,少特么拿着莫子逸瞎逼逼,我从他离开恶人谷之后就再没上过他。”
“为什么,你在恶人谷里恨不得一天操他好几遍,出了谷你倒忍得住?”唐初柳愣了愣,他还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答案。
“我再像在谷里一样就会活活逼死他,他死了,我就什么都没了。”安弦淡淡的说。
唐初柳愣了半天,扒开安弦的手扭头就往自己屋里跑。
安弦看他身影一闪就没进了房内,转身也进了屋,推好房门摸到床上躺下,摸索着把睡熟的莫子逸圈在怀里细细的吻了吻,一手绕在他身后,掌心下虚虚压着那个浅色的齿痕,安心睡去。
只要唐初柳还没把自己操傻了,他就能分的清哪儿轻哪儿重。
而唐初柳,一向聪明的紧。
第二天睡醒了的莫子逸看着院子里的唐家两个师兄弟,第一反应是今天是不是要有什么天灾人祸?怎么唐初柳睡了一宿觉就转了性呢?这围着唐初阳转的跟个哈巴狗似的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看什么呢?”安弦披着衣服从身后搂住他,眯着眼把下巴垫在莫子逸肩上,迷迷糊糊的问。
莫子逸忽然就想起昨晚这人做的那些事儿,脸红一红,不自在的挣扎了两下。
安弦顺从的放开他,坐到桌边去,又问了一遍:“你看什么呢?”
莫子逸微皱着眉依旧看着窗外,说:“唐初柳有点不太对劲。”
“嗯?”安弦顺着他视线看出去,看了一会儿,摇头叹气,“他比我想的蠢多了。”
“怎么?”莫子逸看了一会儿,不明所以的回来坐下,顺手取了些盐过来洁牙净口。
“喏,我问你,若是我着意让人看到你我行房,你会怎样。”安弦还没太睡醒,半眯着眼睛懒洋洋的捻了一捻盐在嘴里捣鼓。
“一剑杀了你,然后自裁。”莫子逸想也不想的说,然后忽然想到什么,悚然问道,“昨晚上你让唐初柳看见了!?”
话没落音眼底就泛了血丝,像是安弦敢说个“是”字他就会立刻上去拼命。
安弦瞬间让莫子逸吓精神了,“腾”的一下坐的笔直,赶紧撇清:“不是不是不是,你冷静点,除了我谁都没看见你。”
莫子逸狐疑的看着他,丝毫没有放松的追问:“那你问这个干什么!”
“嘘,祖宗,你小声点,”安弦慌忙看看窗外,伸手掩住莫子逸的嘴,贴在他耳边小声说,“昨天那是唐初柳故意把机关做成那么高的。”
莫子逸愕然,在安弦手心里问:“他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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