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身儿衣服也不想要了?”莫子逸拽拽他袖子,露出一抹红的扎眼的颜色,“我要没记错,你这一身衣服要是撕了,可不太好弄。”
“你若开心就撕了,反正我年后回去了也要去弄些功勋补个新的发饰和墨笔。”安弦毫不在意的说,手里一刻不停的揉弄着莫子逸的身子,“我想要,再来一次好不好。”
他吻着莫子逸颈项,探着舌尖一边舔着莫子逸耳边一边求恳,半拖半带的把人往床边拽。
“不好。”莫子逸叹口气,在他怀里转个身,捏住安弦下巴把他从自己身上揪开,认认真真的说,“此事不可过频。”
“谁说的,”安弦耍赖,“分明是越多越好。”
“广成子曾言:毋劳尔形,毋摇尔精,毋俾尔思虑营营,乃可长生。”
安弦瞠目结舌的瞪了他一会儿:“不是吧,还真的有人说?你们这帮妖道成天跟门派里都学的什么玩意儿啊。”
……妖道你妹啊!
莫子逸简直……脑仁儿疼。
“滚滚滚!”他一把叼住安弦手腕,抖手将这个糟心玩意摔到一边儿去。
安弦借着莫子逸一叼一摔的劲力,在半空中顺势一招瑶台枕鹤翻过去,稳稳落在地上,瘪着嘴看莫子逸穿衣服,明显早上的羊是吃不着了啊……
莫子逸束好腰封,转手拿起自己外袍展开往身上一披,收拾停当一转身,依旧是那个眉目清冷,气质高华的谪仙人。
安弦半趴在桌上看着眼前似乎随时都能羽化登仙的莫子逸,不期然的回忆起这个人昨儿夜里是怎样在自己怀中化尽了一身冰雪,死死腻着他哭叫的样子,不由得在心里默默呻吟了一声,“咚”的一脑袋磕在了桌子上。
就该趁他还没睡醒的时候再来一次啊……
安弦蔫儿蔫儿的一直趴到了莫子逸把热腾腾的粥饭连同几个小菜和一大碗鱼冻摆在他面前的时候,才半抬起头瞅了瞅那碗鱼冻:“这什么?”
“昨儿跟你说的鱼冻。”莫子逸往他手里塞一双筷子,“尝尝?”
“哦……”安弦半死不活的戳戳鱼冻,“软的欸……”
剜了一口放进嘴里,细细品了品,然后瞟了一眼莫子逸,道:“这东西却好玩儿,软软滑滑,跟你的舌头一样。”
安弦你还能好好吃饭不?
莫子逸狠狠白了他一眼,敲敲碗边:“吃饭!”
安弦答应一声,吃鱼冻,吃粥,然后摸进厨房把莫子逸挑好了鱼刺儿想喂猫的剩鱼肉也吃了。
依旧没精打采,莫子逸看着他这样儿,恨的不行,又心疼,最后只得把他揪过来,别别扭扭的表示,白天不行,白天你得跟着我去做事,然后,晚上……晚上就随你吧。
安弦瞬间就精神了。
然后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安弦切身感受了一把什么叫充满仪式感的新年……
这……大大小小的法会道场啊……今天这个明天那个,左边起高台,右边布香案,踏七星颂经文,上禀三清下拜太岁,纯阳宫前边的那个巨大的香炉里成天烧香烧的跟火灾一样……安弦打旁边儿过去都能被呛一嘴烟。
莫子逸作为一个早就出去历练,而今回来休假的纯阳弟子,倒是不用像小时候那样拼命干活儿,但是……这一堆法事他一个都不能落,个个都得去,虽然不跟着上去步罡踏斗,但是也得在下边跟着跪拜叩首。
安弦就抄着手,默默戳在边上当背景板看热闹,心里琢磨着:怪不得紫虚子一到过年就火烧屁股的往我们那儿跑,合着他们这地儿过个年这么累啊……
于是晚上回去了,第一件事儿先按着莫子逸给他揉腰捏腿舒筋活血,这跪了起起了跪的,不腰酸背痛才有鬼,等到吃过饭消消食儿,上了床他都舍不得使劲折腾了,倒是弄得莫子逸好几次伏在他胸前眯着眼睛舒服的想睡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