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我那废物师弟和那两个唐门护着你,我倒要看看你还能逃到哪儿去。”南凤子冷声道,随即挽了个剑花欺身上来,“安弦,今日便是天要亡你!”
“戏真多。”安弦垂下眼轻轻嘀咕了一句,然后一个翻身便轻巧的贴着南凤子剑尖转开去,微垂的眼底杀意凛冽。
我正愁找不到机会杀你,你倒自己送在我面前了?
南凤子剑快,安弦的身法更快,一套花间游被他使到了极处,便宛如一只贴着南凤子剑尖翩翩飞舞的墨色蝴蝶,黑衣展动如同蝶翼一般上下翻飞,偏偏就是不让南凤子沾着他半点。
“安弦,有种你别躲!”南凤子被他戏耍的怒气冲天,手上一紧,剑光密密连成一片,江海倒灌一般滔滔涌出,山呼海啸的向着安弦漫卷过去。
“有种……你再动一下试试啊。”安弦忽然收了身形立在南凤子剑前寸许,依旧是半垂着眼,嘴角边噙着一抹冷笑,“南凤子,我记得我说过,没人敢让我安弦近身,你还真是不长记性。”
“小,小人行径!”南凤子瞪着面前安弦嘶声说道,他身周不知何时已满是晶亮刀丝,一根一根细若蛛丝,却锋利异常,碰之便切肤割肉,寸寸见血。
“你不就是欺我尚无合手兵器,想借机占个便宜?这就不是小人行径了?”安弦围着他慢慢踱了两步,“我即便不用墨笔,一样能要了你的命,同样的亏你吃了一次不够,还要再吃一次……狗都比你有记性。”
他伸手掀了南凤子头上斗笠,又慢条斯理伸手去摘他面纱,南凤子嘶声喊道:“安弦!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安弦唇角勾了一下,慢悠悠摘了南凤子的面纱,然后伸手一挡眼睛,“哎哟,南道长,你这脸……当真是有碍观瞻啊。”
南凤子目眦欲裂的瞪着他:“安!弦!”
“别,别瞪眼,瞪眼更丑。”安弦将手放下,调笑一样的说,然后顺手从腰间抽出一支竹笔,“南道长,你看,我当初送你的清静经都认不出来了,不然……我再送你篇道德经?脸没了,你还有后背,后背不够,不还有四肢前胸么?”
“安弦,你敢!”南凤子浑身上下都为刀丝所累,丝毫不敢妄动,只剩得一张嘴还好用,此时嘶吼的声音都要劈了。
“敢不敢的……试试不就知道了。”安弦轻灵的翻到南凤子身后,伸手就要去撕他背后衣服。
“安弦……你莫不是欺人太甚?”随着声音,一把飞刀忽然闪电一般飞过来,安弦猛然往后一躲,就见那飞刀像是有灵性一般围着南凤子转了一圈儿,然后投进林中不见了。
晶亮的刀丝纷纷被飞刀斩落,南凤子回身一剑逼退安弦然后迅速举起袖子掩住了自己的脸,嘶声吼道:“杀了他!”
安弦向后退了半步,一手端着竹笔,一手隐在袖里捻开了一束银针,轻声笑道:“怎么,为了我一个人还兴师动众了?”
林子里慢慢走出了两个人来,一个如唐初阳他们一样一身深蓝劲装,手里抱一把张开弓臂的千机匣,一个则是漫不经心的将一把怪模怪样的笛子在手里转了两转,横在唇边轻轻吹出了几个音节。
两条大蛇不知从哪儿无声无息的冒出来,亲昵的将那人盘在了中间。
“苗青?”安弦看一眼那把怪里怪气的虫笛,轻声问道。
“你认识我?”那五毒弟子收起虫笛,轻轻摸了摸大蛇的脑袋,用眼稍儿勾了一下安弦,“安弦?万花谷那个不长心却看着就让人想一亲芳泽的花间游?果然俊俏好看的紧。”
“说不上认识,只不过……常常听到。”安弦随手给自己添了一道清心静气的气劲,漫不经心的问道,“不过我很好奇,传言说你这人喜欢独来独往,不爱交际,怎么会跟南凤子搅在一起?”
“他?”苗青看了看南凤子,娇笑一声道,“因为他说……如果捉住了你,就送给我呀。”
苗青虽为男子,却姿态娇媚,容貌也阴柔漂亮,一双眼里水盈盈的像是含满了说不出情意,人却是个阴狠毒辣的,常常便在交欢的时候一边柔媚的缠着人娇声细语的说着情话,一边便看着自己怀中的人被那两条蛇生生钻弄得生不如死,再将蛇从人体内唤出,看着那人肠穿肚烂却一时断不了气的在他怀里挣扎。
偏这人还是个爱在下的,专门喜欢引着那一等容貌俊朗,身材修长的男子行事,往往便在两人将临高潮的时候,令自己的一对大蛇自他人身后强行钻入,一面交欢,一面看那两条蛇自别人腹中带着血肉破腹而出才能令此人真正到了顶点,是以凡是被他诱上了床的人,便没一个是能活的。
而眼下,他几乎是一眼便看上了安弦。
“南凤子说?”安弦笑一笑,“他何时能做得了我的主了?”
“他做不了主没关系,我把你捉住了,你不就是我的了?”苗青一身银饰被风一吹,叮铃铃响个不停,音色清脆,衬的他那一把嗓音也是分外的清脆好听,“花哥儿,你便从了我又如何?我须是躺在下边给你操,让你爽的,你就抱一抱我,又不吃亏。”
苗青一边说,一边将手探在自己颈下,顺着胸口一路慢慢抚弄下去,指尖掠过胸膛时候,还着意在挺翘的乳尖周围转了两圈,捏住了自己捻弄几下,浅浅哼出一声呻吟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