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是……他在恶人谷中的那段日子,不是卧底,而是刺探。不与人接触,亦不去参与谷中任何事物,只像个影子一般,隐在暗处去听,去记,将自己藏的分毫不露,不然就他这么出色的容貌,怎么可能自己竟然从未听人提过。
以他的身手,做到这个程度,不难。
却也真的拿不到什么太有价值的情报,那些值钱的东西,又怎么会在平常闲话的时候就被拿出来说?这傻孩子,怕是让人骗进去送死的。
安弦想着,嘴里就啃咬的略重了一点儿,莫子逸睡梦里吃了痛,不满的哼了一声,指尖儿一勾,在安弦口里就软软的挠了一下,勾着他舌尖儿滑过去,又被安弦衔住吮。
“疼啦?”安弦亲亲方才挣扎了一下的指头尖儿,宠溺的将他指尖贴在自己唇上,近乎无声的问了一句。
莫子逸当然是不会回他,只无意识的又往他怀里蹭了蹭,睡得脸颊滚热,惬意的像一只拥着暖炉的猫。
喜欢他,从心底里喜欢,安弦低头望着怀里睡得安安稳稳的人,缓缓的,透一口气,从嗓子里,带出一声浅浅的呻吟。
他怕自己弄亏虚了莫子逸的身子,方才并没敢真下手去折腾他,只把人圈在怀里慢慢抚摸亲吻,教莫子逸攀着他自己泄了身,并没敢真正把莫子逸怎么样,是以现在莫子逸睡下了,安弦自己却还是半硬着的。
眼下看着莫子逸睡颜,身下又慢慢鼓噪起来,安弦细进慢出的喘了几口气,终于还是摇摇头,伸手在自己身下一弹,苦笑着斥道:“消停点儿。”
然后勉强分着心神去想之前被莫子逸吃痛乱动打断的事儿。
纯阳两派不睦他早有耳闻,静虚一脉遭全门不喜也多少听说过,但是……也绝没有到了想要害了同门性命的地步,不然就恶人谷那么无法无天的地界儿,怎么也不见纯阳道子们自己门内打的你死我活?充其量就是个井水不犯河水而已,若是真有什么凶险,总还是以回护同门为先,怎么到了莫子逸这儿,就成了不死不休?
若说是莫子逸自己招惹上了仇家,却也不对,他那个脾气向来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平日里少言寡语的连朋友都没几个,又上哪儿去结仇?即便是真有什么仇家,只怕也当时便死在他剑下,断没有还能活着卷土重来的机会。
安弦想了一会儿,没什么头绪,自己又叹息一回,早知道就先擒住那个易无涯,用上些手段不怕他不说实话,眼下里只落了个死无对证,若是此事当真只是以易无涯起了还好,怕就怕易无涯也不过是被人有心算了无心,推出来放在明面儿上的一杆枪。
毕竟……莫子逸进恶人谷卧底的时候,易无涯只怕还没混到能在浩气盟中说上话的地步,而后来着意泄了莫子逸与另一人的身份……恐怕也不是区区一个易无涯独力便做得成的事儿。
安弦蹇着眉将事情细细想过,却终究因为他已经离开浩气盟很久,对这里的人事变动丝毫不知而无法切实推测出根本,平白给自己添了不少烦躁。
而南凤子那边,他却是真的连想都没想,若是南凤子对莫子逸下手,只怕莫子逸根本就没机会落进他手里,早就被那人夺了武功自由圈作性奴,从此不见天日了,毕竟当时南凤子甫见莫子逸时候,眼里的垂涎和懊悔是明明白白的露出来的。
他分明是在过年时候才第一次见到莫子逸。
安弦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却终于泛上了倦意,他伸手刮了刮莫子逸的鼻梁,低声道:“小麻烦。”
然后便将莫子逸在自己怀中换了个舒适的位置,拥着他睡下。
而此时恶人谷中,尚有一间房里断断续续的传出交欢的声音来,苗青双眼缚着一段绸带,两手按着身前人的肩膀神情迷乱的被两人夹在中间颠弄,断断续续的笑道:“南凤子,你倒是,出点儿力气啊……莫不是,被我的蛇蛊吓软了?”
南凤子从他身后像抱小儿一般将他双腿挂在自己臂弯里用力向两边掰开,同着另一人同时在苗青体内戳刺,只不过……在苗青身前的那人,已经明显是一副癫狂之色,双眼上翻,黑少白多,喉中声音浑浊已经不似人声,却野兽一般只管死掐着苗青腰身往自己身下按,身后股缝里,长长拖出一条分叉的影子,像是长了条极长的尾巴,正在不住的翻滚扭动。
“你的蛇须不在我肚子里,我怕什么,”南凤子说着便狠狠将自己往里一送,听见苗青欢愉的叫了一声才问道,“你看见什么了?”
“我看见了……啊……你垂涎那人,当真,嗯,嗯,好姿色。”苗青一面呻吟,一面笑,“若不是,若不是,看见安弦……安弦……床事上,那般勇猛,我倒是……也想,睡一睡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