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阳吓的差点没咽了自己舌头,这特么一大早是唱的哪一出?
跟在他后边的唐初柳千机变都掏出来了。
得亏安弦反应快,赶紧一个手势就把这俩都按回去,然后和声细语的道:“子逸?子逸你醒醒,地上凉,你不然先去把鞋穿上。”
然后俩唐门就瞪着眼看莫子逸眨巴眨巴眼睛,一瞬间就换了个神情,“哎呀”一声撒手就把剑扔了,眉梢眼底全是担忧的看着安弦道:“我方才睡糊涂了,伤着你没有?”
然后一回头才看见俩惊吓过度的唐门跟俩木桩子似的戳在门边,瞬间就红了脸,蜷着脚趾在地上蹭了蹭,张张嘴不知道该说啥,憋了半天才呐呐的蹦出来一句:“适,适才无状……尚……尚……”
话没说完就被安弦一把抄起来抱回床上去擦脚着靴了。
尚还在小声跟安弦解释:“那个什么……我方才做了个梦,嗯,对,做了个梦……”
一听就知道是瞎编呢,偏偏安弦个精似鬼的玩意儿还跟着点头,一脸真诚的听着莫子逸胡诌,俩唐门简直,被这俩人惊得连自己过来干嘛的都忘了,一愣一愣的一个跟着一个又转回去了。
莫子逸这人不会撒谎,搜肠刮肚想出来的谎话自己都编不圆,这会儿又是心急火燎的顺嘴扯淡想掩饰什么,那个话说的简直了,漏洞百出,若是要形容一下的话,就是他那个话要是能铺张网的话,扔水里估计连鱼都捞不着,全顺着洞跑了。
安弦演技那是一等一的好,怕莫子逸着急,即便是心里一路把白术骂上了天,脸上依旧是笑的暖如春风,神色真诚的把莫子逸这一套颠三倒四哪儿哪儿都是破绽的谎话全当实话吃下去了,演的连莫子逸都差点没跟着信了自己说的鬼话。
莫子逸翘着脚,依旧忍不住去闻安弦身上的藤萝香,初时他仙魂未醒,只觉安弦身上气息令他安适舒服,只当是自己同这人肌肤相亲的次数多了,耳鬓厮磨间彼此太过熟悉,于是才觉舒适。
眼下他五感敏锐,仙魂已醒,那股子一直若有若无萦绕在安弦身上的熟悉感觉就清清楚楚变成了藤萝花的香气,混着些妖气丝丝缕缕传入他鼻端,只不过这股花香气太淡,他半梦半醒的时候神魂不清,就会迷迷糊糊把安弦认作了生人。
真睡熟了反而会寻着气息往安弦怀里钻。
错了,是寻着气息把安弦往怀里抱。
安弦一宿被他薅醒了好几次,最后困得半死把自己往下蹭了蹭,从善如流的钻在莫子逸怀里才算睡了个好觉。
总觉得媳妇一觉睡醒想上了自己有木有?
然后就是看莫子逸练剑,唐初阳拄着腮帮子趴在窗口看莫子逸长剑脱手,长剑脱手,长剑又脱手,长剑再脱手……终于忍无可忍的回头去问唐初柳:“我那时候在万花谷卧床不起那么久,能动弹了的时候有他这么笨吗?”
唐初柳闻言过来趴窗子上跟着唐初阳看了一会儿,眼睁睁看着莫子逸“唰”一下把自己佩剑扔出去三尺远,沉吟了一会儿,很中肯的评价道:“他这是半身不遂吧?”
然后安弦就出来把人捉回去了。
唐初阳瞪着眼睛看了半天孤零零躺在院子的长剑,很不可思议的道:“他就这么把剑扔在院子里回去了!?”
唐初柳也跟着看,最后很肯定的拍了拍唐初阳,道:“你那时候比他现在强多了,真的。”
然后他俩就默默看着莫子逸这一天啊,一会儿温柔腼腆一会儿邪魅狂狷,跟撒癔症似的,俩人开始一惊一乍,后来一愣一愣,再后来,我特么就默默的看着你演!
一天下来安弦和莫子逸咋样他俩不知道,反正他俩这围观的感觉心很累。
莫子逸其实头大半天不太好,后来自己也知道自己一会儿拧巴一下一会儿拧巴一下,容易出岔子,就干脆不吱声也不怎么动弹了,闷在屋里不出来,安弦说干嘛就听着,安弦要干嘛就让安弦随便弄,只眨着眼睛看着安弦,逮着机会了就捉着人往怀里抱,鼻尖儿贴着安弦颈子一路往下嗅,唇瓣儿蹭的安弦从颈子上痒到心里,又化成一股热流涌到腹下,非常想把他家现在看起来不太正常但是感觉分外好吃的道长扒光了按在床上操到哭。
等晚上的,安弦想,等晚上不让你哭晕过去我就让你上。
好在莫子逸做饭的手艺一点不受影响,除了他时不时就冲着盐罐菜铲招招手以外,别的什么都还挺好的,安弦看他招了一早上的手早就适应了,他冲啥招手安弦就赶紧把啥拿过来递他手里,终于在灶房里起到了除了大型障碍物和自动火力调节器以外的作用。
唐家那两个师兄弟照例溜墙根看热闹,看他俩这个互动还以为这是俩人新培养出的什么夫夫情趣,看着感觉还怪好玩儿的。
“哎,不然咱俩回去也这么玩?”唐初柳捅捅唐初阳,“看着挺有意思。”
“我要是冲着一堆暗器招手你能知道我想拿的是雷震子还是迷神钉?”唐初阳瞥了一眼唐初柳,问。
唐初柳沉默,他令堂的唐家堡敢不整出那么多暗器花样吗?这特么想玩个情趣都比别人费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