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弦他,现在根本就不会管莫子逸怎么想,即便是让这个小毒物住在他那间屋子的外间,他也会强行与莫子逸行房,到时候……只怕逼死的就是莫子逸。”唐初柳闭了闭眼睛,涩声道,他不是不避着苗青,而是苗青既然敢拿这事儿威胁他和唐初阳,就说明这小毒物早就想到了这一层,他手里攥着的底牌,除了安弦,尚还有一个莫子逸。
唐初阳心思没有安弦和唐初柳那么多的弯弯绕,却也不傻,唐初柳既然把话都挑明到了这个份儿上,他再听不懂就说不过去了,是以僵立了一会儿才愤愤的骂了句粗口,转身出了房,然后一把将房门摔得山响,踩着一串重重的脚步怒火冲天的下楼去了。
苗青吃吃的笑了一会儿,才神色自若的坐在桌边,伸手给自己倒了杯水,抿了一口才笑嘻嘻看着唐初柳说:“怎么,让你相好儿的去给我要房,是怕那个傻子自己跟我呆在一处让我欺负了?”
唐初柳看了看他,忽然一笑,道:“苗青,你可想好了,不弄死你,不代表我不敢动你,你现在不过一个恶谷狼,我和唐初阳两个极道魔尊有的是法子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觉得,真撕破了脸皮,安弦是会护着你,还是会直接把你扔给我们两个处置?”
苗青闻言动作微微顿了一下,然后沉吟了一会儿才道:“这话要是换了别人说,不过得我一笑,你唐初柳说出来,我还当真是得好好琢磨琢磨。”
说话间唐初阳就已经大步走了回来,“咣”一声踹开房门,直接喊了一嗓子道:“初柳,我们去隔壁!这房给他!”
说着就要往隔壁走,苗青愣一下突然跳起来喊道:“我要隔壁那间房!”
“滚!”唐初阳头都没回,冲口骂道,“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
苗青还待再说,却突然看见唐初柳脸上一闪而过的狞笑,嘴边将出未出的话便梗在了喉间说不出来了。
唐初柳阴狠的看了他一会儿,方翘起嘴角道:“苗青,我刚说的话,你自己好好想想,明天我们再,好好聊聊。”
苗青眼睁睁看着两个唐门相跟着出去,然后“砰”的一声合拢了房门,又愣了一会儿才一屁股把自己摔进椅子里,一边用苗语破口大骂一边将手边的杯壶在地上砸得稀碎,撒够了火儿才换了个脸色,推开房门伸出头去,细声细语的唤过小二帮他收拾。
那小二得了苗青的银子,对房里这一团乱倒也是见怪不怪,陪着笑脸殷勤着请苗青去内间暂坐,回头就吆喝着粗使的婆子将外间收拾的利利索索,尚还给换过了一壶温热的茶水。
原来之前唐初柳和唐初阳嫌着安弦总喜欢弄哭莫子逸,是以住店时候一直都是习惯与安弦隔一间房住,眼下里这间房让给了苗青,他们新要的那间房可就是紧挨着安弦的了,所以苗青才会跳起来想要去住那一间。
那自然是不能给的,谁知道这个小毒物住在安弦隔壁会干出什么事儿来。
而苗青虽然说着要去找安弦同住,自己却也知道无论如何现在都不能再去安弦那间房搅扰,安弦即便是不在意被人看见他行房,却一定不会想有人在他行事的时候跑进去打扰,若是苗青当真做了这等不开眼的事儿,那之前好不容易在安弦面前垒起来的那一点好感估计也就烟消云散了。
他须不是个傻子。
然而就这么枯坐在房里,又不甘愿,苗青抓心挠肝的在屋里驴拉磨一般的转了几圈,终于是没忍住,从指尖放出只细小蛛蛊下来,对着它轻轻道了一声:“去!”
然后从怀中摸出一段绸带,将双眼覆住,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
不能去……还不能偷看吗?
——结果是,还真不能。
莫子逸打从知道苗青有这个本事之后,几乎是习惯性的在自己呆的每一个地方都布下了符咒,所以那只蛛蛊刚钻进安弦那间屋子的门缝儿,就化作了一缕青烟,被莫子逸设下的符咒活活炼化了。
苗青躺在床上愣了半天,一把摔下眼前绸带,扯着嗓子“啊——”的尖叫了一通,狠命抓起床上的硬枕砸在地上,直气得眼珠赤红。
“莫子逸!”他从齿缝里恨恨的骂道,“我一定,要让你眼睁睁看着安弦是怎么当着你的面儿抱我!”
然而气归气,莫子逸这一手道术还真就是克了他这一身的蛊,苗青除了气死自己,似乎也没什么别的办法,他狠命的砸了一阵枕头,也只能就这么算了,悻悻的将枕头上的灰尘拍打干净,扔回床上气哼哼的抱着被子打起了盹儿。
他同着安弦赶了许久的路,又闹了这一阵,也的确是乏得紧。
而那边莫子逸根本就顾不得看自己的符咒刚烧去了什么,正脸色惨白的被安弦按在胯间强行承欢,身上连衣衫都不及脱,只光裸着两条修长雪白的腿,疼的恨不得全身都缩在一处。
安弦见他痛苦,虽懒得哄,却也不想再弄成之前那样,于是多多少少还是顾着他些,将自己内力分一些送进他经脉,一面折腾着他,一面慢慢安抚缓解他体内几乎像是将内脏都绞在一处的疼痛,然而这点内力所能舒缓的疼痛对于莫子逸来说,不过是聊胜于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