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真倔。”

——又是一巴掌！

西耳朵里全是嗡鸣，视野像是埋进了水里，眼前男人的脸就像是从水里浮上来的水鬼。

瘦猴子松开手，她跌落在地上。

西真的快坚持不住了，唯一支持着她的就是愤怒不甘。

影子在她匕首上涂的东西不知道还有没有用，毕竟她已经用了两次了。

但不能再拖下去了，她的力气在流失，再拖下去就毫无机会了。

——她所有的力气都倾注在了手上。或许是瘦猴子真的太弱了，又或是突如其来的攻击乱了他的阵脚，匕首在他腿上划出了一条血线。

西连呼吸的时间都没有，往后一跳拉落身后的刑具！

她运气很好，那是一架铁处*女。瘦猴子腿下一软的功夫，铁处*女砸在了他身上——血液四溅！

西头昏眼花，以防万一，她咬牙走近他，将匕首送入他的脖子里。

房间里的灯白刺刺的照下来，五花八门的刑具反射的寒光令人眼花。

发丝上凝着血珠的女孩蹲在咽气已久的进化者面前，认真地记住这张脸——这是她杀的第一个进化者。

对方的血喷了她一身，血流进她的眼睛里，整个世界都是一片血红。

她的身体还在发抖，后怕庆幸以及剧烈的兴奋促使她肾上腺素急剧分泌着。

宣泄心中愤怒与屈辱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确认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张脸后，她仰面倒了下去，躺在血泊里一动也不动了。她甚至放弃了呼吸。

她就要爱上这种濒临死亡的感觉了。

当她憋不住气，再猛然大吸一口气，她心里已经很平静了。

她爬起来，握住她的匕首，一步一个血脚印，蹒跚着走回那片脏臭的黑暗前。

守门的进化者面露诧异，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动作。

“让她进去。”远端，半明半暗的走廊拐角，戴着巨大帽子的高挑女人和上次一样，慵懒的，手持烟枪。

西冷漠的看了她一眼，转头没入黑暗。

影子缩在角落里哼着歌——他醒了。

西一进来，他就顿住了声。

“他们对你做什么了？”

影子被她脸上的於肿吓了一跳，以他的视力，西脸上的五指印清晰可见——这明显不是在赛场上弄的。

西不说话，走过去蹲在他身边，轻轻靠着他。

很痛，不只是身上的伤口痛。开始的兴奋过后一种酸涩的疼痛发酵在胸腔里，妄图填补其的空落落。

这小心翼翼，明显带着依赖意味的动作让影子有些心软。

他往小姑娘那边靠了靠，两个人挤在一起。

“杀了吧？那就好。”

听着影子沙哑的声音，西一直绷紧的神经松了松，那种酸涩的疼痛快把她炸裂了。

西伸手抱住影子的腰，瘦，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很好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