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玥：“……”说了自己的想说的话但是自己还不能附和。

李常：“……”想大笑却又不敢再笑了。

陆初：“……”嘴瘪着马上就要哭了。

韩玥怕陆初真哭出来，连忙道：“不丑，多好看，这是宛央专门做的我，跟我……多像。”最后两个字说的可以说十分违心了。

没事，反正她谎言没有一箩也有一筐了，不在乎哄孩子的这一句。

叶氏一呆，随后惊天动地的呛咳起来，脸上的笑实在忍不住了。

她这一笑，李常也没忍住，低着头，好歹没笑出声来。

陆初大受打击，看向神色正常的韩玥：“真的……很丑么？”

“要我说实话么？”韩玥蹲下身来，将陆初拉进自己怀里。

陆初犹豫了下，点点头：“实话。”

“实话就是，确实丑，不过……”韩玥捏了捏陆初的鼻子，温柔笑道：“……我喜欢。”

陆初的心简直就是从谷底瞬间到了山顶：“你真的喜欢？！”

“是呀，你起一大早为我做了这个，我当然很喜欢，”韩玥又将陆初的两只小手抓在自己手里攥着：“手都这么凉了，走，我带你用热水泡一泡，不然要起冻疮的。”

温柔的语气，温热的掌心，还有温和的香气，无一不让陆初喜欢。

她乖乖的跟上了韩玥的步子。

未被人踏足过的雪地留下一大一小两行脚印。

“你昨日同李常说的就是堆雪人的事？”韩玥觉得好笑。

“是呀。”陆初任韩玥将她的手摁在调好的热水中，快没有知觉的手逐渐缓了过来。

“那你为何不同我说呢？”

“娘就不爱让我玩雪，我怕你也不让我玩。”陆初老实的回答。

韩玥笑出声来：“你娘不让你玩，是因为你还小，容易被冻着，但是你现在八岁了，自己知道冷暖了。你看，刚才你娘可有阻拦你？”

“唔……”陆初眨眨眼睛：“也是……”

“小鬼头……”韩玥戳了一下陆初的鼻子：“快些洗漱，不然今日要迟了。”

“好~”

吃过饭后，李常送陆初去了书香苑。

晌午，太阳出来，石桌上的五个雪人渐渐的化成了水。

李常瞧见了，道：“等小主人回来后，不会哭闹吧？”

“不会，”韩玥笑：“宛央是最讲道理的孩子。”

在月柳村陆典一家和言离家也算关系不错，所以来云阳后，两家少不得要走动一番。之前陆初说言离要去她家做客，但是一直没来，这次，陆典和叶氏搬来后，言离知道后，喊着他娘借着书苑放假去了陆初家。

马宗显早早听闻，也嚷着要跟来，陆初笑着答应了。

小院里一下子热闹起来，书房里，言离和马宗显惊讶里面竟然有这么多书。要知道就算是富贾人家，若是家里没有读书人，也不会在书房里置办那么多书的。

“这些都是我姨娘置办的书，”陆初一说起来韩玥，语气当中满是自豪。

“姨娘也是读书人？”马宗显诧异问。

“当然，这些都是姨娘教我的，”陆初扬着下巴道：“我姨娘讲的课比夫子讲的好听多了。”

“姨娘还会讲课？！”言离和马宗显同样诧异脸。

陆初睥睨着他们，似是不屑他们的大惊小怪：“讲课算什么？我姨娘还会写书呢！”她指着一个书架：“喏，这上面就是我姨娘写的。”

言离和马宗显对视一眼，两人迅速的扑向那个书架，随手翻看起那些装订成册的志怪话本。

言家本是务农之家，但是言离的舅舅是个商人，富裕起来后接济了一把姐姐，也让他们从月柳村搬到了云阳。

言离的爹从此后就跟着小舅子一起做生意去了。

言母是第一次见韩玥，她不停的夸赞韩玥长得好看，还问韩玥的生辰八字。

叶氏拉了言母一把，笑道：“老姐姐你这是干什么呀？我这妹妹还小呢，你还是陪我说说话吧。”

“没事！我家言离也不大，我看着两人差不离，”言母看向韩玥，目露慈色：“姑娘记得我家言离不？就刚才那俩小伙子中最儒雅的那个，你觉得怎么样？”

韩玥自然知道言母的意思，她轻轻笑道：“令公子挺好。”

言母大喜，刚欲说话，就听韩玥淡淡道：“不过，我克夫。”

言母：“……”

叶氏：“？？？”

李常：“！！！”

木讷的陆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