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也熟悉了他们二人,小盼麟也露出那藏不住多久的本性。
生生带着他们在丹田中玩起了你追我赶的游戏。
闹了大半宿,神识也有些疲惫,于是这一歇,也就不想起身了。
好在他还记着今日要动身去往那据说是合适推敲仙果用法的地方。
合了半刻钟眼后,也终于是睁了开。
在房中又同莫攸宁磨蹭了半晌,他二人这才出走房门。
去敲门把人都寻齐后。
五人也就离开了这不算很大的城池。
莫攸宁并不打算让自己的俩徒儿自行离去。
先是景木从天境出来身上有诸多不妥外,他也不打算让俩个徒儿回门里被轮番盘问。
且跟着他也可以检查一下最近三年的课业是否完成得好,也能指些许。
一路上,顾依斐眼睛都在往着心上人那俩徒弟那边瞥。
也不怪他如此,是在是那边太闹腾了。
都比他丹田里的小胖胖还闹腾。
实际上,景木也不想这样。
他正死死的按着怀里那爱蹦跶的海兽白白。
可海兽也不是甚简单的海兽,放眼三千世界再加上仙界,能认出它也只是一掌之数。
便是被按得动弹不得,也把那飞剑窜的忽上忽下,摇晃得很。
易南青担忧自家师弟会被摔下去,也就只好把人紧紧的揽在怀中,再多加心神去操控着飞剑。
才从南岳天境中出来不到三日。
景木便觉得自己心累到不行,这哪是供养着什么了不起的凶兽,说是养不听话的孩童都不知为过!
怪不得那天境主人会把传承记忆都留给他,没有这记忆的话,怕也是搞不定这蹦来窜去又喜咬东西的大海兽!
也因这海兽折腾得很,他也没多余的时间去想些别的。
比如一离开天境,便失去的那种掌控所得以‘看’到万物及颜色的能力。
且他也都觉得有些纳闷,自己为何会带出这圆乎乎的海兽。
而当时的他就像被什么东西蒙住了心神般,抱着这大家伙,就不愿意松手了,也都没去多想其他。
微皱着眉头的景木正心事重重的思考着。
不到几念,手里的海兽白白竟趁他不备撞了起来。
好在他手快,又把这小东西给按了下去。
再次开始新一轮斗智斗勇的他总觉得眼前一片黑暗。
凝神抬头朝着无际的蓝天看去,忽就隐隐约约间感受到了什么。
那茫茫的天意正告诉着他。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这就是命。
......
所以,他就得养着这大家伙?
飞剑摇晃不说,自己身子又被拱来拱去,景木也怒了。
恶狠狠的海兽白白团巴团巴塞稳怀里,威胁道:“不许闹了!不然就丢了你!”
白白很不满意这话。
撞了撞景木后,竟发出了嗷嗷的细小声音。
景木可不会被这听似软乎的声音骗去。
依旧是凶巴巴的模样,开口的话也没有丝毫的软化。
“不许动!”
就在一人一兽僵持吵闹着时,天际边忽然打了道哑雷,听着便如同叹息般。
本注视着景木的易南青听闻这雷声,便抬眼瞥去道视线,没见着甚异样,便又把视线落回景木身上。
与瞧热闹的顾依斐不同。
莫攸宁看着那头的动静,心里头还是有些不放心的。
除了使着脚下踏着的飞剑外,又更是往着俩徒儿的飞剑下头厚厚的铺了层灵力过去。若是他们摔下,也能接得稳。
而独自一人踏飞剑的左护法,此时则觉得自己的存在有些尴尬。
身前那两把飞剑上都成双成对,相依相搂,就他自己一个,迎风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