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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遇袭杀(2/2)

寺前栽着一棵悬铃木,虽算不上高大,却也枝繁叶茂,尤其枝叶上还缠着许多写有名字的木牌,一看便知是作何用的,此时树下不少人正围着一僧人购买木牌,大多都是些年轻夫妻。

柳棠沁亦过去从那僧人处买来了一对木牌,拿着笔一同递给了季舒,“来,你们写上自己的名字,一会扔这树上。”

“我才不信这等鬼神之说呢。”季舒摆明了不乐意干这事。

“这树可灵验了,讨个吉利总是好的。”柳棠沁说着便将手中的木牌和笔一并塞给了季舒。

季舒无奈,只得提笔在其中一方木牌上写了自己名字,随后又递给了沈浥尘。

拿着写好两人名字的木牌来到树下,季舒不曾想却是遇到了个面熟之人,当然对方肯定是不想看到她的。

张先确实是不想再遇到季舒,那日醉梦楼被她夺去传家玉佩回家可没少受他爹教训,虽然张念诚之后上王府要回了玉佩,但却勒令他日后见着季舒便绕道而行。

可是如今张夫人也在身侧,实在不宜避开,于是只好上前打起了招呼,“没想到今日又有幸碰上了小王爷。”

张夫人听他这么一说也注意到了随后跟来的柳棠沁两人,虽然心知两家不太对付,但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于是拉着身旁一温婉灵秀的女子来到了柳棠沁跟前。

“念悠,来拜见王妃和世子妃。”

许念悠不急不缓的盈盈一拜,话还未出口便被柳棠沁扶了起来,“只是来上个香罢了,遇见也是缘分,不必多礼。”

“可不是嘛,刚刚瞧着世子也是去挂这姻缘牌的吧?我方才让先儿与念悠也写了对,就是想沾沾这喜气,希望他们能早日诞下子嗣。”

“娘,这事就不用您操心了。”挂了姻缘牌的张先板着张脸走了过来。

张夫人一听这话顿时急了眼,“我能不操心吗?你们这都成婚几年了?按理说早该当爹了!让你纳妾你又不愿,成天就知道去外头鬼混,以往那些圣贤书都不知道读哪去了?!”

许念悠轻扯了下张夫人的衣袖,小声耳语道:“娘,这香也上了,有什么事咱们回府再说吧。”

自知自己方才失态,张夫人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张先一眼后便愤愤离去,两人见状赶紧跟了上去。

“带累你了。”张先歉意的看着许念悠。

“无碍,咱们俩也说不上是谁带累谁,若是拿我当朋友这话便别再说了。”许念悠边走边说着,想了想这些年来发生的一切,还是忍不住劝他道,“你如今这样又算什么?可还对得起从前的自己?”

“从前的我吗?”张先苦笑了声,像在回忆,片刻后怅然地说道,“你知道的,早就死了。”

看这两人离去的身影,柳棠沁忍不住感叹道:“这许家姑娘真真是可惜了,当年也是这京中数一数二的才女,没想到最后竟嫁了张家小子。”

这两人的声名沈浥尘也是知晓些的,不过既有季舒在前,未必便没有其他人了,因而未曾言语。

季舒瞅了瞅手中被一条红绳绑缚在两端的木牌,随意地往树上一抛,木牌在空中打了几个旋,随后紧紧地缠在了枝干上。

“这位公子运气真好啊,想必定能与夫人长长久久。”不少围观的群众很是羡慕。

柳棠沁见这木牌也扔了,便带着二人入了大殿中,大殿供奉着一尊巨大的佛像,香案前摆着一排蒲团供人跪拜。

季舒不情不愿的和沈浥尘跪了下来又是垂拜又是上香,随后又接过了一老僧递来的签筒,随意地摇了两下便有支签子从筒中掉了出来。

“是何签?”柳棠沁忙问道。

老僧接过签子一看,又寻了对应的签条来,笑道:“恭喜夫人,此乃上上签,佳偶双成,有子承欢。”

这话一出可把柳棠沁给乐坏了,当即又添了不少香油钱。

季舒见此拉着沈浥尘便逃也似得离开了这云烟缭绕的大殿,摇了摇头道:“这鬼神之说向来不可信,没想到竟还有这许多往来不绝之人。”

“信则有不信则无,此事本就全凭己心,不过若能让人有个念想倒也是好的。”沈浥尘倒不慎在意,拿眼看着这寺庙的各色人物,突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视线中。

季舒见沈浥尘盯着一个方向看,便循着她的目光看去,却是一卖画的蓝衣男子,不过在这寺庙中卖画也着实是件怪事。

“你认识此人?”

“有过一面之缘。”沈浥尘说着便走了过去。

那人显然也认出了她,于是笑道:“没想到还能再次遇见小姐。”

沈浥尘有些惊讶,那日她可是戴了面具的,“谢公子竟能识出我来?”

“小姐能识我画,我为何不能识小姐?”

沈浥尘不由轻笑,“这么说今日我还得买下一幅,方不负公子慧眼了。”

季舒见两人相谈甚欢便也凑了过来,先是捡了几幅摆着的画看,“这画倒是有些意思,不过你来这寺院卖画恐怕是走错了地方吧?”

“家母在时甚为笃信这清静寺,今日来此卖画倒是其次,只是想来看看罢了。”谢知非说着很是缅怀的看了看四周。

见他面带感伤之色,沈浥尘便又挑了幅画欲要买下,才刚将其卷起却被谢知非给拦下了。

“此画未有落款,承蒙小姐不嫌弃,在下便腆颜再落个款吧。”说着也不待沈浥尘回话便拿起了笔洋洋洒洒的写下了几字。

沈浥尘接过画轴一看,又看了眼谢知非,“如此便多谢了。”

付了银子后两人又随意地在寺院中转了转,便随着柳棠沁到了寺庙中用些素斋菜,随后便到客房中安歇了。

宿在寺庙中哪怕夫妻也是不能同房的,因而季舒与沈浥尘并未宿在一处,虽然两人平日里也未曾同宿。

车马劳顿,难免困怠,季舒早早地便沉入了睡梦中。

凉风忽起,吹散了那蔽月的云层,银光洒在诺大的寺院中,却唯独一处出现了暗影。

杀气!

季舒猛地睁开了眼,一个翻身便从床上跃了下来,一阵风似的从虚掩的窗户掠了出去,身影快速地隐没在了前方的密林中。

屋顶暗角处一连十数道暗影出现在了院中,随即先后消失在了月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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