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邙与柳恒是结拜的兄弟,柳恒七岁时离家出走到一个山村时遇见了出门遛狗的贺邙,两人就在一条本身就很窄的路上干瞪着了,一个怕狗不敢动,一个认为应该等对方先过,耗了不知道多久,贺邙终于忍不住的问了一句:“有事找我?”“不……不是的,我……怕……”柳恒指了指贺邙的狗,贺邙才明白的把狗牵了牵,后来再见柳恒就是在村里他被人欺负贺邙前去帮忙了,再之后他们就莫名其妙的成了兄弟,贺邙离开村子后到了安县便就在柳恒家落脚了,柳府上下,除了柳迟外其他人都待贺邙如亲人 。“走吧,山上打猎去。”柳恒无奈的把手搭在了贺邙肩上。
回到府上,贺邙和柳恒到后院时看见了院中亭里的柳老爷柳丰和一个银发男子。
“柳恒,你爹对面那个银发是谁?”贺邙和柳恒一人一只手都捉着一只刚在不远处山上打来的猎物,还有一只蛇呢。
“不认识,第一次来,你不在我们家很久了吗?这个都不知道。”柳恒白了贺邙一眼。
“我这不顺嘴嘛!”贺邙拿兔子蹭了蹭柳恒,“起开。”柳恒往后面退了一步。
“既是如此,那我就先告辞了,柳老爷不送。”“好好,公子慢走。”柳丰和纪元都站了起来。纪元刚转身走了几步后院便传来了柳迟的呵斥声。
“一群饭桶!连只狐妖都抓不住!本少爷养着你们不是叫你们吃白饭的!都给我滚!!”柳迟房里“滚”出来了几个下人,都低着头,小步迈出。
“你弟又zuo什么妖啊,一天天的。”
“还不是狐妖。”说到这,柳恒担心起了苏袖儿,不知道袖儿现在如何了,哎。
贺邙与柳恒悄悄聊了几句后,便看回了这边,恰巧对上了纪元的目光,刚刚听见狐妖二字后纪元的脚步就停下了,见贺邙看着他,他便收回了目光,走出了柳府大门。
“喂!你怎么了?”柳恒撞了贺邙一下,贺邙才回过神来。
“啊?没什么,快去把兔子交给厨房吧。”“嗯。”
入夜时分,贺邙在后院逗今天抓回来的兔子和山鸡还有一条蛇。
“一定要吃他们?”闻声,贺邙疑惑的抬起了头,看见了今天来府上的银发人,也就是纪元。
“你?”
“我,就是问问。”纪元站在贺邙对面,披了个白色披风,银发如同白天一样散下。
“公子说笑了,我们吃它们是为了生存,也是有许多无奈的。”贺邙抓了一只兔子出来,“要尝尝吗?”他将兔子举到了纪元面前,但纪元就一直在看着他,这让贺邙有点尴尬。
“可以不吃吗?”纪元开口了,贺邙松了一口气。
“那,这个?”贺邙换了一只山鸡,纪元没反应,贺邙只好又换了,换成了一条蛇,“这个吃吗?”贺邙挑了挑眉,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对了!我终于想起来了!”
“嗯?”“公子何名?”
“我说了你就把它们放了,如何?”
贺邙低声笑了笑,说:“好!”
“纪元”“小的贺邙!”“放吧。”“好的!”
贺邙把装猎物的三个笼子提上了,“一起?”“嗯。”两人刚出府便听见了一声惨叫。
“出事了!小白,你去放吧,我先去看看!”贺邙转身把笼子塞到了纪元怀里就跑了,消失在了黑夜里。
到了小巷口,贺邙便问见了血腥味,果不其然,巷子里,一个女子已经遇害,内脏消失,身体被咬得难以入目,贺邙蹲了下去,从地上捡了一撮毛起来,“狐妖……”贺邙若有所思,而纪元就在不远处看着。
第二日,衙门有人来处理了这里,“又是狐妖?”柳恒拍了拍贺邙的肩,“嗯”“柳迟似乎也知道了,在家发疯呢。”贺邙没再说话,和柳恒离开了现场,刚转身便瞥见了在另一边的纪元。
“你先回去吧,我去查查。”“你小心。”“嗯。”等柳恒走了贺邙才去找了纪元。
“哟!小白!你咋也在这儿?”贺邙把手搭在了纪元肩上,但被纪元拿了下去。
“唉,别看这个了,听说叶家小姐在比武招亲呢,去看看?”
“招亲?”
“对啊,你说啊,咱们县里最近老是发生命案原本应该人心惶惶的,但是这叶小姐却独树一帜,摆擂台比武招亲,你说奇怪不奇怪?”贺邙略有深意的看着纪元。
“哎,也有可能是我多虑了吧,要不,咱俩去看看?”
“带路。”
“好的嘞!”
叶家独有一女名岁浮,今日便在筑擂台比武招亲,听闻只要赢了这位叶家独苗便可招为女婿,从此掌管叶家。安县的人多半都去了,算是,凑个热闹看看,擂台之上,着鹅黄色衣裙发丝高束起的便是叶家独苗叶岁浮,虽为女子,却习得一身武功,较青年男子也好不逊色。
不知何处窜上来了个男子上了擂台,弯腰道:“叶小姐,吴某在此讨教了!”未答话,叶岁浮只是上下看了他一眼便拔出了配剑,吴氏某人侧身躲过举剑相抗,叶岁浮却移至身后,其速度肉眼难以捕捉,未等吴氏某人反应过来,叶岁浮右手便掐在了他的腰间左手擒住其胳膊,不知为何,几分钟不到那人便倒地不省人事了,叶岁浮命人将他抬了下去,收回佩剑,居高临下的看着台下众人,眼中却闪过了一道绿光,难以捕捉。
“可还有人上来?”叶岁浮将自己的佩剑扔给了下人,明摆着是肯定了不会有人再上台 ,就是上了台也是个不用她拔剑的无用之人。
“叶小姐,在下愿意一试!”台下一白衣书生举起了手,叶岁浮似乎并不把他放在眼里。
“小公子你,行吗?”“自然是行的!”叶岁浮并未拔剑,想着教训教训这个书生便好,让他看清自己的分量。
叶岁浮用脚踢了过去,书生反擒住她脚,翻身向上到叶岁浮身后,背后给了她一掌,叶岁浮铿锵了一下,弯着腰回头瞪着那书生,面露狐像。但台下无人看清,除了刚好到这里的贺邙和纪元还有,柳迟……
柳迟只是因为狐妖又杀一人而自己连见都没见到狐妖而暴躁不堪罢了,所以这才跟随自己捉妖的仪器到了这附近,并未注意叶岁浮,但就在刚才,仪器坏了,柳迟这才抬头看见擂台上的叶岁浮面露了狐像,他的眼睛就那么盯着叶岁浮,无神却放着光,那种,看见猎物的光芒……
“小少爷,怎么了?”“阿双,终于,猎物……进网了”柳迟加快了步伐,拨过人群挤到了离擂台最近的地方,恨不得马上捉叶岁浮下来
。
“阿双,拿剑来!”柳迟伸出了右手,神情略显激动,阿双将剑递上,柳迟的剑名叫尤青,由专人打造过,克妖物,辟邪物且认主,原本这剑是柳丰赠予柳恒的,但由于柳恒过于沉迷外物,所以柳迟便得到了。
“唉?原来是他啊。”贺邙看着书生笑了笑,“我给你介绍下啊,台上那个书生叫程子蓦,我朋友!”贺邙拍了拍纪元的肩膀。
“待会,你们都别上台。”“怎么了?”纪元没有回答。
叶岁浮瞪着书生,脸上的狐像若隐若现。柳迟刚准备上台就被纪元抢了先,就在纪元登台那一刹那叶岁浮脸上的狐像就彻底消失了。
“贺邙,带你朋友下去。”
“好的!小白,你稳点操啊!”贺邙将程子蓦“拖”了下去。
“贺邙?!你怎么来了?”程子蓦一脸惊讶的盯着贺邙。
“先别说我,你怎么来安县了?还在这参加,比武招亲?”贺邙指了指叶岁浮。
“我就是不喜欢那叶小姐自满的样子,凑凑热闹罢了,嘿嘿。”程子蓦挠了挠脑袋。“唉,对了,那个人是?”他看了看台上的纪元,倒是俊美非凡。
“别废话了,看正片。”贺邙和程子蓦在台下并排站着,双手抱环。
叶岁浮站直了身子,与纪元面对面的站着,“你是?”“认识苏袖儿吗?”
纪元话刚落下,台下就吵闹了起来。
“苏袖儿?不就是那个春雅阁的吗?”
“对啊,那人为何来叶小姐这找她?”
“他们什么关系啊?”台下叽叽喳喳的吵成了一片。
“苏袖儿,不是柳恒喜欢的那个吗?”贺邙小声嘀咕了一句。“你说什么?”“没什么。”
纪元的声音很好听,带有魅惑,让人着迷且有安全感。
“不认识,还望公子勿要误了小女的终身大事,请便吧。”叶岁浮侧过身,做了一个请他下台的动作,但纪元只是看着他并未说话。
“公子非要和我过不去?”叶岁浮本身就不是冷静的人,现在更是到了极限。
“我想要见苏袖儿。”“无理取闹!”叶岁浮拔过剑刺向了纪元,却被突然上来的柳迟用尤青剑挡了回去,虽然柳迟只有十二岁,但力气却大得出奇。
贺邙对于柳迟出现在擂台之上甚是惊讶,他放在程子蓦肩上的手垂了下来,“他怎么在这?”贺邙皱起了眉。
“妖狐,还不束手就擒!”尤青剑指着叶岁浮,柳迟的脸因过度激动而变得格外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