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摸着下巴点点头,说:“有道理。”
江行说:“这不是摸瞎么?”
“万事开头难。若是没有收获,我们再想办法。”江秋站起身,拍拍江行的头,说:“带上剑,准备出发。”
江行把江秋的手挥开:“说了多少次别碰我的头。”
“对了蜪息,我昨天发给你的那个阵,你会画没有?”江秋问。
蜪息点头。昨晚江秋将一张图片发到他的手机上,图片上是一个奇奇怪怪的图案,像是某种晦涩难懂的上古文字。江秋说这就是他在把神将送回天庭时需要画下的阵法,也是他爷爷留给他的,江秋昨晚翻了好一阵才找出来。图片的下方还写着此阵的注意事项。
需绘阵之人的血,在纸上画好完整阵法,贴于对方眉心或心口处均可。贴上之后,念出对方的名字,阵法便可生效。
蜪息只看了一遍图片,便记下了这复杂的阵法。他说:“我先画一个带在身上吧。”
“行,到时候要是真碰到了,直接往脑门上一拍就行。就是还得知道这神将叫什么名字,啧,这要是对方脾气不好,还真不好使......”江秋说到后面开始自个儿嘀咕,也不管有人听到没。
老头子也没说要画在什么纸上,蜪息便随意扯了张空白的A4纸,咬破自己的指尖,不到两分钟就画好了阵法,画完就往袖里乾坤一丢。显然一晚上过去,蜪息对于这种神仙玩意的用法已经掌握得相当熟练。
三人准备好要带的东西,江秋去地下停车库把车开上来。过了一会儿,一俩灰尘仆仆的吉普车开过来,江秋坐在驾驶座,一手搭着方向盘,一手放在车窗上,很酷地朝他们一抬下巴:“上车。”
蜪息和他们两个相处,很难不产生一种错乱的感觉。明明是神仙,竟然还开吉普;有时候穿奇怪的古代服装,有时候又穿睡袄;一会儿给他袖里乾坤,一会儿给他平板电脑。
这要是一般人,早就拿头撞墙,以证明自己是不是脑子还清醒着。
“安全带都系好了,我可不想被警察叔叔开罚单。出发咯——”
灰扑扑的车子在春日的阳光下扬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