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长琴不解:你不是放出了栖夜,想要梁长老能跟着你去拆穿彭长老的真面目么?
纪歌忽而扭头再看另一条路,却还是没发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郁闷道:“不一样,梁长老跟着栖夜走的是我定好的线路,可那跟踪我的人一会儿飘在前面一会儿又飘在后面,古怪的很!”
很快他眨了眨眼睛,自言自语惊诧:“不、不会是——”
太子长琴:不会是什么?你想到是谁了?
“别吧,那我岂不是要扑街了?”纪歌抖了抖,想到从九花玉露丸开始的一系列的因果,真要是那人,他不如现在就试一试召请这项功能对洪七公有没有用比较快。
——他忽然想起的这人,自然就是黄药师了。
要问纪歌为什么忽然察觉到眼下身形飘渺跟踪他之人是黄药师时就怂了呢,大概是他与北丐洪七公认认真真交过手,而堪堪尝了一败的缘由吧。
纪歌的武力值在各个世界都是平衡的行吧虽然剑三本身的技能策划不提也罢,可也耐不过他现下的属性与伤害或许是个高手,但的确够不到五绝的程度。
黄药师面上虽然将几个弟子逐出了门下可其实护短得很,再加上一桩弄不清楚的九花玉露丸,纪歌可不是要怂一怂么?
可这样一想也不对,明明黄药师发过誓除非是自创了九阴真经的上部,此生绝不出岛,也就是因为黄蓉跑出了桃花岛才让他破了戒,而现在黄蓉大概才是个牙牙学语的婴儿,哪里又能跑出岛引得黄药师自破诺言?
太子长琴松快道:若是想不到,那便无需去想,麻烦找上门来你躲不过,难不成你还会去自寻麻烦?
见他这样顺口套上了陆小凤的人生哲理,纪歌也微笑,心中稍定,渡过洛水之后直奔一座府邸而去,翻墙上梁好不熟练。
果然进了这座府邸后那被人跟踪的感觉依旧在,且梁长老也在栖夜的引领下几经辗转到了纪歌的身边,异样的目光还是若隐若现,全然不怕被梁长老发现的。
纪歌隐晦地从梁长老不怒自威还带三分焦虑的面色上扫过,或许,人家收纳的气息全是冲着他来的,梁长老根本就感觉不到呢。
果然不怎么费力,两人的藏身之处正是那冀州牧与彭长老将要会面的书房,冀州牧与彭长老推心置腹竟是一拍即合,听得窗外的梁长老面色铁青,几近悲愤地想要冲进去。
他也的确冲进去了。
想来也是要大闹一番的,纪歌才不相信若是无凭无据他们一个江湖门派而已要怎样才能扳倒冀州牧,倒不如直接应了那句侠以武犯禁,直接将人先绑了去临安京城。
再说了他们丐帮上下又不要什么赏赐,将人往京城最显眼的地方一丢,再把罪状一贴,到时候自有正派人士或者和这位冀州牧不对付的官员料理后事,就更不用他们烦心了!
在这件事的处理上,梁长老反倒是要比纪歌熟练许多,两人联手先是敲晕了欲要逃跑的冀州牧让他在地板上先趴会儿,又合力击退了彭长老让他不得不束手。彭长老与梁长老本来武力值就差不多,再配合纪歌纯熟的降龙掌,彭长老那是插翅也难逃啊。
听得屋外因打斗激烈,还是来了许多的卫兵,梁长老暗暗遗憾自己没能信了纪歌的话带些弟子过来。
“从这些鹰犬手中我带一人走尚且还撑得住,只是两人”
纪歌抓起冀州牧,看着人快要转醒,眼疾手快又在人家脖子后边儿来了一记手刀,“没事儿,梁长老还没见识过我的轻功吧?我也能带的动一个!”
见纪歌真就平稳起飞啊不,平稳带人双飞呃也不对,总之是轻功卓绝完全没有问题地离开了府邸后,梁长老也是扛起了彭长老,吃力地跟了上去。
丐帮四位长老,有高有矮有胖有瘦,可彭长老偏偏就是那个胖的而梁长老偏偏是那个瘦的,扛到半路梁长老就有些力不从心,可他看着走在前面还时不时回头看自己一眼的纪歌,只能哭笑不得继续扛着走。
大概是老天偏偏要让梁长老在小辈面前丢一次脸,在僻静之处走到一半,彭长老却是醒了过来,且并没有即刻发难,而是偏偏等到了纪歌与梁长老走得尤为近时才一掌拍向了梁长老的心口,而后又想要对着纪歌使出摄魂之术。
梁长老吐着血,似乎还不敢相信几十年的情谊彭长老会下这样决然的毒手,他踉跄几步想要上前而不得,心中暗恨自己死了还不够,还要牵连上洪帮主的弟子啊!
就在彭长老那一双眼睛笑得都只剩下了一条缝,满脸横肉抖了抖,以为控制纪歌是十拿九稳的事儿时,纪歌与太子长琴便是同时笑了笑,两人宛如一体双魂,气势泰然洒脱,什么也不惧。
便是彭长老也没料到自己的摄魂之术怎么就忽然失效,他正震惊欲出口问,却听见从身后仿佛还很远的地方传来了一个声音:“呵——果然是个蠢笨的,这小子白日里就未中你那摄魂之术,你还当自己能有几斤几两?”
这声音一出还随着一块石子打断了彭长老的小动作让他彻底不能动弹了。本是替他们解了围,梁长老面上浮现喜色,纪歌站在阴影之中却是扶额将身上扛着的冀州牧都摔到了地上。
行吧,跟踪之人果然就是黄药师没跑了,可没想到,这居然是从大白天就开始跟踪他了吗?
他何德何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