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桃花岛在中原势力可没丐帮这样遍及天下,而小孩现在的身份又是个扔进人堆里就寻不到的。
想要探寻一二自己的半身如今是个什么情况的太子长琴谨慎问:“他现在过的怎么样?”
然而太子长琴的问题却恰好撞在了黄药师正要开口的话上,让后者矜持点头。
又接收到一波赞赏满意目光的太子长琴:“???”
这、这大概就是忽悠成功了意思?
仿佛也需要解渴休息一般,太子长琴说到这里停住了声音,徒剩下一个纪歌不可思议抓破了脑袋等待后续对方却没了声儿。
“你你你——你的意思是,你那二魂三魄是在桃花岛上?”
太子长琴:然。
“那就去桃花岛啊!”纪歌弄不明白对方在纠结点儿什么劲,他当时花了那么多江湖声望就是为了留在神州给他寻找魂魄,现下反倒人家自己出现在面前了,又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太子长琴:问题不在这个上面。
“你醒了?有想好我先前的提议了么?”
纪歌的动静大了一些儿,黄药师也收了玉箫,一撩画舫上的珠帘漫步走了进来。
此时的黄药师没有戴那面具,面貌真容看上去不过三旬出头绝没到四旬,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傥总之不是纪歌所想的那白胡子老头的样子,潇洒帅气令人心生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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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歌一时语噎,太子长琴还未和他讲到后面的事儿,他当然不知道黄药师的提议到底如何了。
索性太子长琴这时补充:他想收我为徒。
纪歌:“噢,收徒是吧等等——收徒?”
黄药师以为他直言不愿,目光凌厉就望了过来。
“我已经有师父了。”无奈他只能取了洪七公给的酒葫芦扯做虎皮,心说这剧情发展是不是他中原各地跑上一圈,天下五绝就都能追着他喊乖徒弟啊?!
噫,这种剧情太苏,还是想想就算了吧。
“你是觉得我能教你的比不过那老叫花?”黄药师嗤笑一身,一点都不给面子地说:“你跟着那老叫花有什么好?丐帮叫花受到千人鄙夷万人唾骂,就是江湖之上——”
“江湖之上,我只认一字,此字为‘侠’。”
纪歌抢白,在黄药师把丐帮上下喷遍之前不赞同地说,“丐帮忠义当头,所谋之事不过一个精忠报国,何况”
净衣派中最为隐秘也是扎得最深的一根刺已经拔出,想来求同存异化解矛盾也是指日可待
“何况?”
见黄药师还等在那里等他的一个何况,纪歌就悠悠说:“何况,我已经学了丐帮不传之秘,不好随意背叛、转投别人了呀。”
“”黄药师几乎是瞬间就联想到了叛出师门的黑风双煞二人,脸色黑了好几度。
这份怒意虽然不是对着纪歌去的,但还是让他退了一步摔在了软榻上。
漂在水面之上的画舫荡起了波纹,画舫的动荡仿佛才让黄药师有所察觉收起了怒意,皱眉问道:“黑风双煞去往了何方?!”
“他们只撂下一句话说要与我丐帮势不两立,就往北边离开了。”纪歌想了想,又补充:“丐帮内有弟子打听到归云庄一众江湖人士还在围剿两人,大概已经集结在汉、金交界,已然把他们逼入金国或是蒙古大漠了吧。”
“就算躲到天涯海角哼!”
眼看黄药师沉着脸,纪歌就只能给黑风双煞点蜡了。
余光瞥见小还坐在软榻上,没心没肺轻拍胸脯说着“好险”还蛮以为自己听不见,黄药师莫名哼了一声后,怒气也稍显平静了些。
“既然如此,桃花岛一行,就要推迟——至我找到那两个逆徒之后再说。”
黄药师并不在意自己透露出了什么惊天大秘密,纪歌也当听过就忘,反正他早就知道了不是么。
“我也有事还须与丐帮长老一齐重返一趟临安,不如,到时候我自行前往桃花岛吧?”
纪歌进退有度的识趣让黄药师很满意,再想到自己曾经的徒弟都另类败于他的手中,是友人的儿子,还是与自己同为“五绝”的北丐的弟子,一个有些冲动的念头让他脱口而出:
“做不成师徒,我却有个才满月的女儿,你不如就做我女婿?”
纪歌:“”
太子长琴:?!
他往南边儿牛家村的方向凝视半晌,才硬着头皮说:“别、别吧?婚姻大事怎么也得让令爱自行决定,我、我家里也不兴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黄药师瞧着他的模样更觉得好笑了,他走至榻前,青衫垂落,一挑眉:“你在想什么美事!”
纪歌:“?!”
这不是您说的要把女儿嫁给他么?
“我话没说完——能不能成女婿还得看你自己争不争气。”黄药师理所当然道,“你想成我女婿,就留在岛上等我女蓉儿长大(顺便做我徒弟),她若瞧得上你便好,若是瞧不上,这事就当我没说。”
说到这里黄药师见纪歌坐在软榻上还是一副呆呆的不开窍的样子,面上也淡了下来:“当然,是否想留在岛上你自行抉择,我却也不逼你。”
言尽于此,两人分道扬镳,黄药师渡过洛水如履平地,消失在水面茫茫雾气之上正是要北上蒙古大漠。
纪歌在画舫上发了一会儿呆,后默默撑着竹竿,将画舫停到了岸旁,老老实实脚踏实地走了下来。
就在他要上岸时,太子长琴冷不防问:你没给那黄岛主确切答案,是想留在桃花岛上做他的女婿么?先前还听你说,对那黄姑娘评价颇高?
只听扑通一声,画舫没停稳,纪歌脚一滑,就差了半步却还是掉到了水里。
半晌,他才吐着泡泡,眼神幽怨地从水中露了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