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正巧在这时候进来了,作为华山大弟子代师前来的他刚踏入一脚就在门前摸了摸下巴,“矮道长怎有这样一颗年轻的心,在别人家里与人比斗啊?”
有青城派弟子恰好听见了他这句话,怒目而视:“你是谁?!怎么说话呢?”
令狐冲抓了抓头发,好似抱歉道:“噢,说错了,是老道长——不,余道长余道长,可这更想不通啊,青城派的余道长德高望重,我莫不是走错了,这里不是衡山派刘先生的宅邸?”
“呃,不对不对更说不通了,若不是刘先生的宅邸,余道长又怎会在此处欺负姑娘呢!”
他的话叫众人哑然,会心一笑之余,场上的余沧海可就气吐血了。
他欺负姑娘?有欺负姑娘欺负到自己身受内伤而吐血不止的吗?!
纪歌见好就收,带着两个徒弟施施然找了处空座坐下,林平之从尼姑堆里站起来时还隐隐松了口气,叫瞧见了他的神态的仪琳莫名觉得有几分委屈。
刘正风见令狐冲三言两语下两人还真不打了,正想上去寒暄一番时他却听令狐冲又道:“啧怎么这就不打了?我本来还想看看青城掌门使那屁股落地平沙落雁式有何不同呢......”
刘正风脚步一拐,就绕过了令狐冲,干脆宁可是走去了门外也不再和他搭话了。
令狐冲倒是不在意这些,他左看看右看看,仿佛是在轻轻松松地逛着花园,评估着哪边的景色好一些一样。
而后果然,就兴致勃勃地绕开了五岳剑派一众群聚的地方,没心没肺地在纪歌身边......的林平之边上的空位上坐了下来。
这番举动看得暗中关注着这边的众人暗恨不已!天知道有多少人蠢蠢欲动想要去那一桌而未踏出那一步,此时却被一个毛头小子抢先了!
有长琴在,纪歌其实是不太敢皮的,现在长琴忽然上线还乖巧地仿佛刚认识的时候一样,什么事情都没搞,这就让纪歌很有几分寝食难安的感觉。
......瞧瞧这心态,多稀奇啊。
“不知这位少侠如何称呼?”
“在下姓令狐,单名一个冲字。”令狐冲豪爽道,对着纪歌拱手,“在下听闻林坊主在江南之地所行侠义之举,非常敬仰,我华山派上下也非常想一睹林坊主尊容——可惜今日看来只有我一人能达成心愿了!”
纪歌听闻后感觉有点儿奇怪:“只有你一人?令狐少侠之意,是此次金盆洗手宴华山派上下只来了你一人?”
谈起这个令狐冲却显得有几分窘迫了,他摸了摸鼻子,道:“是、是这样没有错,我是华山大弟子,师父说刘先生若有怪罪届时再亲自登门谢罪,只是今时今日华山派确实抽不出空来。”
林平之对这位一出场就吸引了火力,性格洒脱也令他心生些羡慕的侠士抱有了些好感,他疑惑道:“咦?何事能够绊住了华山派的掌门,还只派出了你一日来此赴宴?”
纪歌敲打了他一下:“小林子,怎可随意窥探别人家的私事!”
林平之也知道他是雷声大雨点小,乖巧点头但仍看着令狐冲,让后者不禁道:“无、无妨,林师妹想知道的事,或许过些时日也要传遍江湖了罢。”
见对方目不斜视,可耳根之处逐渐爬上了的些许绯色,林平之按捺住了自己想把人提去看眼科的冲动。
令狐冲提起这事时,其实是神态微微有些纠结失神的,“本来此次宴会我师父是打算带着他所有的弟子一同前来,可就在收拾完了行李就要出门之时,塞北万梅山庄的剑神西门吹雪忽然出现在了我华山之上。我师父本以为西门庄主此次前来是要找他比剑的——可西门庄主不知从哪里来的消息,点名道姓,要一位叫做‘风清扬’的前辈与他比试。”
纪歌:“......”
“身为我师父的大弟子,我当然知道华山上根本就没这样一位人物,师父无奈之下只能自己出手与西门庄主缠斗了起来,差点儿把三清大殿都给拆了。”
听过一点点,还未想到是怎么一回事的林平之:“风清扬这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这下换令狐冲奇了:“啊?林师妹是在哪里听见的?”
纪歌:“不他听错了他不知道。”
这种身边忽然发生了一起案件,最后猝不及防发现犯案的凶手是自己的感觉......
别说,还挺带劲的。